性子化进了血刻进了骨,他见此情景,立刻吓得从座位上窜得跳起来,闭眼怒道:”非礼勿视。”
“你爱视不视。”
他眼睛眯起一条缝,好歹是露了点光进去。
藕臂雪白,可上头纵横的灼伤印记却是骇人难看。
文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谁能伤了您?”
我拉拢了袖子,坐的一派端庄:“天能伤我。”
“十数天前三十三重天上界混沌曾降下三道天雷,赤黑相乱,条条蕴含洪荒灭世之力,难道......”
我点头坦然:“冲着我来的。”
文昌星紧张得站了起来,平常向来寡淡的两条横眉都狠狠揪在了一起:“劫数可是过了?”他下意识地问出口后自己却笑了,摇头肯定道,“自然是过了的,否则你怎么能好好地站在这儿?”
他眼睛瞥了眼我受伤的胳膊,又严谨地补充道:“也不算好好,你缺了块肉地站在这儿了。”
我不太想与他说笑,这毕竟是个关系我性命的严肃话题,于是正色道:“老神历劫向来是九道天雷天罚劫,待到历劫完成便能生出神格,共享天地寿命。我这次的劫数来的蹊跷,首先我神格已成,哪里还会再有劫数?”
文昌星早就忘了刚刚滑天下之大稽的言论,认真打脸地说到:“老神劫数自与我们这些从下界爬上来的神仙不同,可也不一定说是一定只有一次。”
我不服气:“娲皇炎帝,也不过只历一次雷劫。”
文昌星悠悠说道:“这两位圣人若是也活到了你这岁数,保不住也得再历一次劫数。”
我心里有点气,这是说我老,这是说我老吗!
我闷着气继续说道:“倘若如你所言,这雷劫过了也到罢了,无非是受些皮肉之苦,多挨几道伤;可自那场雷劫之后,我便感觉自身神力如满杯倾斜,有覆水难收之势,明显劫数没有历尽,三道天雷合不成数九之数,我这几日日日推演,发觉只有下界一趟,滚入尘世历一场凡尘劫,方能圆满。”
文昌星这个脑子长歪的,他第一反应是:“帝君如今竟也能占卜推演,吾心甚慰。”
诚然之前有先夫护着,占筮卜卦这些我确实不怎么拿手。
文昌星的第二个反映就比较奇特了,他面露重色,神情复杂地望了我一眼,而后长长地叹息道:“唉......”
我被他这叹息的婉转尾音给惊得头皮发麻,忙问道:”怎么了?“
文昌重新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