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该上花轿了。”
我若是依着刚刚那般站不动,还也还好,但我一动便是浑身酥麻,难受的像是每寸皮肤都被针给慢悠悠细细地扎了似的,往前只踏了一步便站立不稳,险些摔在地去。不过顶替了我的那位恐怕也没怎么稳妥,我听了那边一声噗通,一堆丫鬟惊呼“姑娘”又一堆丫鬟惊呼“王妃”的喧杂模样,我这厢也只是险些,她那边可怕是真的摔了。
我父亲也不知道是因为怕了还是因为面子挂不上而有些气恼,他低声吩咐道:“还不把姑娘们给送上各自的花轿?”他声音隐约地有些发颤,底气不足,我估摸着是害怕居了多。
这一出假凤虚凰的戏码,稍有不慎便是要问大责的,我本想趁乱搞出一波事儿来,让越王爷看到我这个真新娘要被抬上旁人的花轿,可是转念一想,相国府哪里给他们的胆子敢掉包了圣上赐婚的王妃,怕是有人在后头支持呀!
这个支持,也不知有没有得越王爷的手笔在。
我不由地扭头看向了越王爷出声的位置,隔着红盖头隐隐绰绰不真切,我估摸着他还穿了一身红装,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不想越王爷竟然忽然怒吼了一声:“站住!”原本锣鼓刚起,又戛然而止,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破音了的滑稽尾调,听着让人难受。
一段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有一堆人估计在拦着他,一个劲儿地说道:“王爷使不得,王爷使不得!”
哦,越王爷到底不是傻得,看来这鱼目混珠假凤虚凰的把戏没有事先告知他呀!这么远的距离,包裹得这般严实,竟也能把我从两个里头给挑出来。我乐呵呵地定在了原地,等着看一场好戏。
我看不真切,也只能从红盖头地勘瞧见一片视野,一个滚金边镶玉的长靴挡在了我面前,路障似得阻了越王爷朝我匆匆而来的步伐,我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辨认之下竟是唐敏这个变态兄长,我听得他说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两女出嫁,本王心有担忧,想着确认一番自己王妃。”
唐敏是个刺儿头,他竟敢对着王爷冷笑,他道:“王爷这般说来,是信不过相国唐府了?王爷且安心便是,这两位新娘都是自家院儿里奴才伺候的姑娘,个个都是选了两代人才留下的衷心丫鬟婆子,他们办事从不出纰漏,利落得很!”
我一惊,我还想着相国府怕是攀上了什么高枝留了个多大的后路,不想唐敏这一句话像水儿一样泼出去才让我察觉,这户人家竟是想着,倘若东窗事发,便要将伺候了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