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好歹我也是个象征性的相国府小姐,洞房花烛夜竟和要嫁的新郎一起跑来这刚被灭了门的庭院里,一脚踩一个满是污血的脚印,实在是有些......诡异。
以及悲催。
天可怜见的,怎么就有人喜欢掐着我的饭点给我来搞事,刚出炉热腾腾香糯糯的桂花糕啊,到我眼前不过就露个面,我就又得弃它而去,只有几缕的香味从我鼻子间过了流淌全身消化进了肠胃,凄惨,实在凄惨。
越王爷一本正经地朝我分析:“鲜血入地三寸,可来时我便看了眼这孙家的情况,实打实地把奴仆都加上也不过只有三十多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惨状?”
我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即便是他府上奴仆丫鬟上百人,也断不可能鲜血入地三分,这一家人的血里头怕是掺了什么东西,才得了这般奇怪的景象。”
“是了,王妃说的对。”
这院落空荡荡,我四周环顾了一下,便询问道:“孙家人总不可能被晒成煤炭还给撂在院子里吧,他们的尸首在哪?”
越王爷说了句:“该放在屋子里了。”他也是探查了一下,便很自然地拉着我的手腕朝着屋里头走去,我本来想有些挣扎,然而嫁都嫁了,名字都写在人家的宗堂里,还有什么好矜持推脱的,便随了这王爷去了。
不愧是死了三十多个人的屋子,阴寒之气对冲着七月的燥热,简直能把人给活活憋闷死去。越王爷一马当先地进了屋子,鼻尖一动嗅了嗅,却又退后一步,对我道:“你蒙块布在脸上,气味不对劲。”
“即是不对劲,”我道,“不如王爷先去瞧瞧?”
我的鼻子灵,其实在门外就嗅到了点东西,可鼻子灵是灵了,我却不知道这参杂其中的东西是个什么,王爷既然嗅出来了,便由得他先进去,我在外头纯粹当个把风的了。
越王爷似笑非笑地瞧了我一眼,“王妃这是真疑心本王要当个吃软饭的了。”还没来得及让我表个衷心做个解释,便径直走了进去,留我一人在外头干站着,忧心忡忡会不会在回府后给我穿上小鞋。
台阶上到也罢了,我看着满院子尽数是红褐色的土地,湿答答,黏糊糊,腥味冲天,令人作呕,也不知道这事儿一出,方圆几里还有没有人家想要继续住着。
我有个坏习惯,就是站不住,脑子乱七八糟地想着,脚也要乱七八糟地瞎挪腾地界,可这一脚就要踩上被血给浸透了的土地,我又实在是不乐意,寻思了半天,瞧到院儿里头到处都是细碎的白色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