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就是不想坏掉她与谢老夫人之间宛若母女的分。
那药本来是赐给谢老夫人的,谢兆北自己抢着喝下去,他又当如何?其实细细想来那猾的小子终究还是赚了,用自己本来就撑不下去的体挽救了谢老夫人的命,也挽救了整个谢氏家族。
若不是为了缓和他与灼华之间的关系才不得已饶恕了谢家,就凭谢老夫人毒杀皇嗣这一条,谢氏家族便足以形神俱灭。
“当初秦州城破,我回去寻你了,可并未找到。”
其实当时要一同回去的还有顾鸣生,可他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说出来。
这个女人上一世痴恋冉一辰,不就是因为冉一辰营造出来的假象吗?悲哀如她,得意最后才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冉一辰待她,就像是在逗弄阿猫阿狗,又哪里来得真可言。上一世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始终不愿意相信罢了。
“你父亲给你的归期是腊月,希望你早作准备。”
他说完就像是一阵青烟消散在纱帐前面,那速度追星赶月让人无法分辨,若不是那人的气息仍在顾锦姝都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等人离开一刻钟后,她这才揭开纱帐下了榻,原本想要喝一口却发现茶壶里面没有一点水,刚放下茶壶上榻却发出了椅子倒地的响动,也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丫鬟。
“姑娘,可是要起夜?”
“我有些口渴。”
自从重生以来,她最怕的便是回忆起元恒,那个从来不需要自己cāo)心的孩子是她在寂寥深宫里面唯一的慰藉。
“奴婢这就去寻水来。”
“嗯。”
她病怏怏地轻嗯了一声,然后坐在一侧继续等待,脑海中不断跳出一张稚嫩的小脸,让她愈发烦躁起来。
也不知道那孩子在自己死后如何了。
就算沈青辞知道自己给他下了慢的弑心草,可依照他那护犊子的子和对元恒的宠程度,应当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者说,他也极快地步了自己的后尘,怕是也没有那闲工夫对付一个小辈。
丫鬟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瞧着她略显苍白地容颜脸上不有些担忧:“姑娘,您莫不是生病了?”
“无碍。”顾锦姝挥了挥手,让她不用着急,然而小丫头明显是一个急的主,忧心忡忡,“可……”
“闻歌,你陪我坐一坐,我睡不着。”
她心头原本便有事,被沈青辞那混账东西一闹更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