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祥迅速俯身将刘陵从地上扶起,轻声笑道:
“殿下,请快些进宫吧,接下来奴婢还要赶去二殿下那里宣旨,就先告退了。”
“公公放心,孤这就进宫。”
曹玉祥拜别了刘陵,急匆匆地离开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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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驾造型质朴的马车车厢内,曹玉祥与方才敲门的小太监对面而坐,他掀起窗帘的一角,边欣赏着窗外月色边对小太监问道:
“小全子,方才为何对李总管出言不逊呐?”
见干爹准备兴师问罪了,小全子连忙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哭丧着脸回答道:
“儿子该死,儿子该死,干爹切莫生气。”
“我没问你该不该死,我是问你为何对他出言不逊!”
“儿子......儿子见他神态倨傲,言行举止中丝毫不把咱们司礼监放在眼里,所以才......才......”
曹玉祥放下窗帘,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干儿子,冷冷道:
“噢?果真如此?那我来问你,若方才是二殿下的管家对你如此态度,你又当如何呢?”
小全子显然没想到干爹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这.......”
“你不回答,干爹替你回答,若是换做二殿下的管家,你定然不会如此放肆,相反,你甚至可能会竭力讨好于他,是不是啊?”
“唔......”
听完这话小全子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曹玉祥见状叹息一声,拍了拍眼前这个糊涂儿子的脑袋,柔声说道:
“哎,小全子,你七岁入宫便跟在我身边,到如今一晃已经足足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们爷俩朝夕相处,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干爹会不清楚么?今日你的所作所为,也许在旁人看来是恃宠而骄,但干爹从来就不相信你是那种飞扬跋扈的蠢人,相反的,你很聪明,聪明到一言一行都有自己的用意。今夜你若是直接表明自己是前来传旨的,那李总管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你,而你偏偏故意不说,只道是要觐见大殿下,如此一来便有了说出后面那番话的机会。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有意想要在今夜得罪大殿下,为日后投靠二殿下打下基础。你呀,你从刚得知那个消息之时便已经开始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