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女子柔若无骨的娇躯软软地倚着他,带着淡淡的酒香浮动,下巴完全信赖地搭在他肩上,车子再次颠簸一下,她也跟着一晃,而后寻着他,像只找到窝的困顿小兽似地在他颈窝蹭了蹭,整个模样娇憨极了。
“安安?”吴延觉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回应他的是她纤细的手臂无意识地虚虚环上他的腰腹,仅隔着一层布料的碰触让吴延觉身体跟着一僵,随之他好看的浓眉渐渐拧了起来,低头无奈地看了眼迷糊的封顾翘,最后抬到一半的手无奈放下。
在他以为她不会回应时,她糯糯出声,声音带着委屈:“吴延觉……”
没料到她还有些意识,吴延觉耐心回应:“怎么了?”
“头晕……”她可怜巴巴地撇嘴,将头埋的更深,却是眼泪落了下来。
颈窝传来湿腻让吴延觉眉头皱的更狠,扶着她的肩将她从他怀里拉起来,吴延觉看见幽暗陆离的光线中她染了泪痕的小脸,默了片刻问:“你哭什么?”
“头晕……”
回答他的还是这句话,封顾翘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转头身子扭到一边,自己又缩了起来。
看她活像个挨了欺负又打不过对方只好独自缩起来生闷气的毛茸茸小动物,吴延觉心里只觉得无奈更盛,他还没气她把他往外推,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
回到家里,喝了不少的吴父已经上楼休息,大厅里只有佣人和吴母在,见吴延觉抱着封顾翘进来,吴母开口道:“我叫人煮了些醒酒茶,一会儿佣人端上去,你喂给安安喝了。”
吴延觉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不待吴母在说话,吴延觉直接抱着封顾翘上了楼梯,徒留给吴母一个清清冷冷的背影。
吴母揉了揉太阳穴,闭眼问身后的佣人:“甫渊睡了吗?”
佣人赶紧道:“睡了,学到十点半,少爷按照夫人吩咐都复习过了才睡的。”
“嗯。”吴母点点头,神情放松了许多。
甫渊这孩子头脑赶不上吴延觉一半聪明,还好是个努力上进的,否则只怕远远地被吴延觉甩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这偌大的吴家将来基业不说全交到甫渊手里,怎么也点努为自己力争上一争,吴延觉那淡泊冷漠的性子,又不是他亲哥哥,他不努力上怎么行。
—楼上—
接过佣人端上来的托盘,吴延觉关上门,几步走过去,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扶着快滩成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