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也很诧异,他暗想自己也没做什么扎眼的事,她怎么就突然注意到自己?又想到持盈也在这里,难不成是她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什么?
持盈这回可是真冤枉,她原本只是想激她一下,然后再顺便提一下南明,谁知道她自己开口就选中他,那她还能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吧。
南明跟在安妃后边亦步亦趋,这是他第二次进灵犀殿,上一次还是几个月前安妃身死的时候,短短时间,已是沧海桑田。
持盈知道南明心中所想,他情根深种,爱而不得,偏偏安妃毫无所觉。
安妃坐下又饮了一杯茶,忽然道:“我想起你来了,那天就是你救的我,你叫南明,是不是,我还没谢你呢。”
南明正暗自神伤,忽然听到安妃同他说话,立刻单膝跪地道:“卑职承蒙娘娘厚爱,保护娘娘是卑职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你倒还挺忠心的,”安妃娇俏一笑,“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南明本就窘迫,听了这话,更是满脸通红。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抬起头来。
两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安妃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人生得不坏,就是脸皮薄了些。”
南明听了额角冒汗,几乎要撑不住了,安妃才宽容道:“起来吧。”他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站到一旁,因为安妃没有下令让他出去,所以他只能安安静静地站着,尽量降低存在感。持盈撇撇嘴,看不惯她欺负一个侍卫。
安妃坐回上首,“人我找来了,接下来你说怎么办?”
持盈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袖口,掏出一条丝带来,冲安妃晃了晃,“我们每人念一句情诗,输了的要喝酒。”
“这算什么?”安妃不解,“那究竟是怎么个定输赢法,是念不出算输,还是念得不好算输?”
“都不是。”持盈摆摆手,“我用这丝带蒙住南明的眼睛,你我各念情诗一句,谁能让他先脸红就算谁输?”
安妃讶然,“这倒是闻所未闻。”又想起持盈说得“做坏事”,原来指的是这个,不禁笑道:“原来你也是个促狭鬼。”
“不敢当。”持盈轻飘飘回了一句。
一旁当人形木桩的南明,手背青筋暴起,他真是傻了才会相信持盈的鬼话!他几乎已经确定是持盈搞的鬼,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他当赌注?他心系安妃,平时见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恐露了马脚,如今这情形无异于撩拨,他哪里受的住?当下也顾不得身份有别,忙道:“使不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