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知道地元宗?”苏异问道。
颜祁白闭上了眼,整理着思路,说道:“地元宗是图州最大的宗门,在图州的势力比道佛两门还要大。评价嘛,算是毁誉参半吧。要说它不好,它又常常行善助弱。要说它好,可它又邪乎的很,宗门之人行事乖张,对宗门的信仰近乎狂热,更视宗主为神明。然而所谓物极必反,这地元宗如此极端,而且还不断地意图扩张,依老夫所见,它实在不是什么好货色。现在韩非的出现更是应证了这一点。”
苏异对宗门之事不甚了解,只觉得不可思议,说道:“若是韩非和地元宗有牵扯,他所练的功法又非正道,那岂不是说明地元宗很是可疑?难道那些善举都只是些表面功夫?”
“正是如此。”颜祁白说道,“我本苦于没有线索,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搞鬼,难以防范。现在有了地元宗这个线索,倒是好办许多。看来他们野心可不小啊…这事还得劳烦小友跑一趟,给曹誉德带个信才是。”
“在所不辞。”苏异答道,而后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曹家难道也和此事有关联?”
“地元宗在图州的最北边,而新月山在最南面,中间隔着曹家所在的北岄城。他们要进新月山,是绕不开北岄的。而北岄城中又没有什么大势力,能出面的也就只有家大业大的曹家了。当年曹仁广,也就是曹老太爷,请我来坐镇新月山,便是希望能保得这一方平安,造福北岄的百姓。只是后来所发生的事你也听说过了…事实上,我们已经早有察觉。那时山中总是莫名多出许多动物骸骨,只是韩非太过狡诈,每每躲过我的窥探。直到我被偷袭之前,都没能找到什么线索指明是谁在暗中谋划。之后曹广仁定然独木难支,加之他又年事渐高,我猜他也只能隐忍于北岄城中了。”
“所以他们搞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在新月山中猎杀野兽?”苏异无法理解其中的关键。
“当然没那么简单,”颜祁白说道,“若只是猎杀野兽,该不会在得手后等了五年还没有任何动作。我想其中与我这山神有很大的关系…我至今还没弄明白的是韩非为何不杀我,而是一直留着我一点生机,企图归化我。我想其中一定有不能让我死的原因。”
“前辈随意谈笑生死,可真是乐观…”苏异说道,“那既然知道了韩非的背景,可有什么对付他的方法?我的意思是…他所修炼的功法到底是什么来路?”
颜祁白皱眉道:“照他那诡异的功法来看,应该属于魔功的一种,即难以常理度之,为常人所不为,求极求异。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