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懂得给人出难题。”钟沁瑶脑袋微倾,不停地按压着太阳穴,叹道:“真叫人头痛…”
“那我们…”陈老下意识地便寻求起指示。
“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钟沁瑶问道。
“早就准备好了。”
“那便按计划行事,遵守约定,接应他出城。”钟沁瑶说罢,便又闭上了眼睛。
陈老摸不清她的态度,脑子有些迷糊,但至少得了指示,便想着照做就行了。
而此时的长乐县衙,孙咏志收到了万庆祥身亡的消息,反应与钟沁瑶相差无几。一阵错愕,许久无言,而后才道:“意外,这真是叫人意外…”
他不停地来回踱起了步,斟酌思量着。这样的结局不在他的料想当中,先前所做好的计划打算,恐怕还得全部推倒重来。
“无论如何,大人的目的都达到了,为何还…”一旁的陈主簿不解道。
要跟着知县大人一起倒霉,这位主簿的心情不太好,哭丧着脸,没有半点活力。
孙咏志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半晌过后才拍手道:“万庆祥这一死,对我们来说虽是一场灾难,但也未必不是一个机遇。”
陈主簿眼前一亮,这才恢复了一些生机,激动道:“大人,这机遇…又是怎么一回事?”
“万庆祥一死,不仅长乐大乱,想必那些大人们就算不至于焦头烂额,定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有闲工夫,将收拾一个知县放在第一位,这便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好好谋划一番,或许不只是化险为夷,更进一步也是可期。”
“万庆祥的那些罪状,还有坊间关于他的那些传闻,无论真假,都得好好利用起来。此外,九天雷神显灵,铲除宵小的故事,也可以拿来做一做文章…”
陈主簿一点就通,而且举一反三,当即献策道:“假如我们把苏异那小子抓起来,抢下一件大功,那在翻盘这件事上…胜算岂不是更大?”
孙咏志突然冷冷地盯着他,看得他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怎…怎么了,大人?”陈主簿战战兢兢道。
“老陈,你觉得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孙咏志眯着眼睛说道,目光锐利如刀,刺得他不敢直视。
“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陈主簿苍白地解释道。
孙咏志叹了口气,说道:“你跟了我也好些年了,有些话不怕跟你直说。像刚才那样的话,你是头一回说,我便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