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师瑜又道,“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将他的尸身带回来吧。”
月无双沉默片刻,却是没有回答他,目光始终坚定地直视着前方。她最终也没有再说话,挥起马鞭,绝尘而去。
“青浦,跟上去吧。”贾师瑜叹了口气道。
驾车的青浦身形一闪,下一刻便已消失在阴影之中。
贾师瑜还是觉得不太稳妥,又道:“青芪,你也去。”
接着便听得不知哪个角落里响起了一道回应声:“是。”
贾师瑜这才放心,从随车的行囊里掏出了一块卦盘,与赵睿的那块十分相似,又不尽相同。
他在卦盘上拨弄一番,随即自语道:“只要先天卦是个善因,那么就算后天卦再怎么变,最终的结果无论如何,也总会是个善果…”
他对周天易数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不同于主流的“想得什么果,便种什么因”,他却觉得大道难测,因果难算,因此信奉“随因得果”。后天卦如此繁杂,倒不如将心力放在先天卦的运筹上。
而苏异对他来说,就是一爻有利的先天卦。算出来的结果或许未必有多妙,但却一定是好的。
月无双本就不然擅长骑马,此时为了赶路,几乎是昼夜不分,片刻不停。一路的颠簸将她骨头都快震散了,可她却是生生地坚持着,朝驰关赶去。
好在有尚书府的力量在前打点,她这一路是畅行无阻,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她为此甚至放弃了沐浴,只在歇息时简单梳洗一番。待到了驰关时,已是没了那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模样,俨然成了一个满面风尘的旅人。
然而就她在通过南关这最后一道关卡时,却是被人拦了下来。
那守关的将士连文牒都不看,便道:“这位姑娘,近日南钊贼蠢蠢欲动,有起事之象。大将军已下令封关,任何人都不能由此关进出。”
月无双耐着性子掏出了文牒,打算据理力争,那将士却不为所动,摆手道:“姑娘,文牒也不管用。甭说你了,前段时间就连朝天阁的人想从这过,也被都尉大人给生生拦了下来,说什么都不放行。他们如果真要强闯,怕是会被冠以叛国之罪。姑娘,你总不能比朝天阁还牛吧?”
这将士见月无双虽发丝稍显凌乱,衣衫染尘,却知她手上那文牒不简单,便也不敢动粗,只以嘴皮子回应。任她如何软磨硬泡,就是不放行。
两人说了数十个来回,口都干了。便在此时,只见穆兰贺从城楼上走了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