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没断气,我就是死也要想办法救他!”
芷鸢失神楞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呀…”
芷鸢回过神来,抹去泪水,又去动手掘土。
月无双见眼前神来一双惨不忍睹的血手,微微一怔,终是不忍心,便将芷鸢挡下,轻声道:“你…还是先去歇一会吧,省点力气,一会抬人还需要你呢…”
“双儿…”此时又听得苏异的喉间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你闭嘴!”月无双却是喝道,接着便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取下腰间的水袋打湿一片碎步,轻轻搁在了他干裂的嘴唇上。
月无双又将水袋丢给了芷鸢,头也不抬地说道:“喝吧。”
她随即用布条缠紧双手,一把接一把地将苏异身上的泥土给捧开。
两人费尽了力气,总算是将人给拖出了深坑。
她们都不是什么心灵手巧的人,更不擅长编织造物,却还是硬生生地用树枝与布条绑出了一副架子,又在上面垫了些衣物,才将苏异抬上去,一起拖动着走路。
好在月无双带来的马便留在不远处的山路上,有了马匹的助力,两人省下力气,这才轻松许多。
“得找个有人的地方才行…”月无双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好,环顾四周,皆是看不到边的树木,便是陷入了迷茫,苦恼道:“可是该往哪走才好…”
“有人的地方…”芷鸢闭目施术,很快又睁开双眼,说道:“主母,芷鸢知道该往哪走。”
“你知道?”月无双不大相信,疑惑道:“你确定?”
芷鸢点头道:“我能看到。”
月无双将信将疑,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便由得她带路去了。
此时有了目标,一切也都还过得去,月无双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这才得空说些闲话,便是问道:“你叫芷鸢?”
“是,主母。”芷鸢答道。
“你为什么要叫我主母?”月无双虽然也能猜到个大概,但还是忍不住想从芷鸢的口中听到答案。
芷鸢其实也说不清楚缘由,思索一番后,便是如实说道:“因为…因为主人身边有许多女子,芷鸢怕叫错了,便索性都喊主母了。”
“这个臭男人…”月无双心头窜起一团怒火,随即又压了下去,不断地在心中劝慰自己道:他都已经这样了,没必要,没必要…也更没必要跟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置气。
“主母,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