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叹一声,笑道:“我往回走,行的陆路,那这辆马车我便厚颜笑纳了。”
“火神开始惦记上凡物的好处,不愿再骑凤凰了?”俞南舟调笑道,言语之中倒是没了针锋相对,像是友人间的相互打趣。
“什么火神不火神的,别提了…”瀛东流却是苦笑道:“若是能够不恋凡尘,我早便修成天授神,捞个真的火神来当一当了…”
此时两人之间已经少了许多嫌隙,聊起天来也轻松很多,便是相视一笑,皆知彼此都是不喜欢受束缚的人,成为天授神被一尊金身石像给牵绊着,实在不是什么趣事。
“小子…”瀛东流突然对苏异说道:“可还记得那日帝君老前辈在你耳边说过的话?”
苏异被问得一怔,随即警惕地看着他,说道:“前辈问这个做什么…”
“你以为我在打那凌道一虚指的主意吗…”瀛东流哭笑不得,笑骂道:“臭小子!”
“难道不是吗?”苏异并不心虚,坦然反问道。
瀛东流却不再纠结于这问题上,接着说道:“帝君是何等人物,若不是看重你,又岂会带你入殿,又传授你古今第一指的奥秘…”
“所以他老人家具体对你说了什么,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感兴趣的只有他因何而重视你,又为何要重视你。”
“古今第一指?”苏异心中惊诧不已,全然没想到在自己看来只是一个小机缘的东西原来竟大有来头,瀛东流所说的话更是不知从何谈起,什么“因何”与“为何”听起来似乎不都一个意思么,至于帝君的重视也不知从何而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肃然道:“不知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瀛东流背对着苏异,面朝怒河,望着波涛水浪,仿佛看到了时间洪流滚滚而逝,时代如浪潮,更迭永不待人。
“那日帝君对我说过一番话,现在我说与你听…”瀛东流便从和帝君在殿中的交谈说起,接着道:“他老人家说,这世间终有一天要交给年轻人来主宰,大宋未来的气运如何便全都把握在年轻人手中…从他的话中我隐隐能感觉到,西平州乃至整个大宋,都将有大事发生,天下即大变,世间恐动荡不安…”
苏异听得直皱眉头,不禁开始思考这事将如何影响到自己。
他随即沉重道:“可西平的乱事不都已经解决了吗?帝君前辈也是老当益壮,一刀退三神不在话下,又为何…”
“你觉得像帝君这样的神明,会不会死去?”
瀛东流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