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篱大怒之后突然喜极而泣,紧接着往事浮上心头,想起诸多委屈,有自己的也有为师门而忧的,悲从中来,泪水一时难止,便是边哭边笑。
她顾不上旁人的目光,也懒得理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想发泄情绪,紧紧地抱住了苏异,语无伦次道:“你可算回来啦…如果再见不到你…那以后也都别回来了…”
苏异见玉篱哭得凄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回来了,就没人可以欺负你了…”
除了玉衡玉篱,余下的人都不认得苏异,又对他的身份存疑,但更多的是被他那一身黑色所慑,心中尤自警惕。
此时没有人出声打扰,还是玉枝率先开口说道:“玉篱,无论你和此人交情有多深,都别忘了他是朝天阁的人,想想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玉篱这才察觉到这一问题,猛地将苏异推开,上下扫了一眼,接着抹掉眼泪,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当然知道苏异与朝天阁之间的仇怨,只是难保会发生什么意外,双方因某种原因走到了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眼前的人确确实实是穿了一身朝天阁的官服。
玉篱愿意相信苏异,却也不得不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交代。
苏异突然发现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竟有些说不清,若是换做别人大不了一走了之,不理睬便是,可偏偏他们都是从太鄢山上下来的,也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了。
不同于其他宗门对于弟子是专拣资质好悟性高的收,太鄢山收徒是有教无类来者不拒,所以教出来的这些人才会这般清一色的平平无奇,但好在对师门倒是一片赤诚。
苏异念及师尊的仁慈,颇有些爱屋及乌,便不忍心对这些“同门”无礼,又怕告诉他们真相后多生事端,只能承诺道:“我向你保证这次上山去绝不会对太鄢山不利,你信不信我?”
“我信。”玉篱不假思索,却又急道:“可是…他们不信。”
“我信!”
说话的却是玉衡,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师妹平日里伶牙俐齿,可一到关键时刻就跟哑巴没什么两样。
想要靠玉篱去说服师兄弟们,大概是指望不上了。
“大家先把兵刃收起来吧,都是自己人。”玉衡笑容和煦,如沐春风。
苏异不禁想起了当年初见时的那一幕,他也是这般待人,此时再见,温和依旧。
大师兄的威望还是要高得多,那些人纵然不相信苏异,却还是听了他的话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