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异并没有急着进入整体,而是拉着他们席地而坐,接着拍了拍驹铃的肩膀,笑道:“好像还没恭喜驹大师终于出师下山,这回入世与先前的历练相比,感觉如何?”
驹铃却没有苏异那么轻松自在,一向内敛的他从来都很难主动开口说些什么,此时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了,便急忙说道:“可我还是来晚了,要是师尊能早些告诉我太鄢山的事情,我就…”
驹铃突然语塞。
苏异没等他想好措辞便缓缓摇头道:“我能明白云游师伯的苦心,也理解他的做法,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让你提前下山来冒险的,想必师伯他老人家也是费了很大心思去计算,才让你恰好赶上了最后一战,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驹铃还是不能接受,急声道:“可如我还能再早一些赶到,你的那些师兄弟们不就…不就…”
驹铃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但苏异自然知道他后面要接的话是什么,便还是劝道:“你不是说你的周天易数已修炼至大成,出师时师伯还赠了你一块命盘么?那你应该算一算,你们两人的出现能否扭转局面才是,以那西域老贼金仙境的实力,就算你们的修炼进展再快,答案想必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话虽有些残酷直白,但却是不争的事实,苏异也不认为驹铃会被轻易打击到,或是想到别处去,毕竟他只是性格内向,看上去有些怯弱而已,实则心智是十分坚韧的。
驹铃兀自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苏异没有多说,只是再次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一记,长叹一口气。
此时气氛略显沉重,苏异便转向虞渊强作轻快地说道:“提起出师…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你的师尊也到了太鄢山,只不过在你们赶来之前他便已经离开,追赶那雍泽国的国师去了。”
虞渊的脸上没有意料之中的遗憾之色,反是大有“逃过一劫”的意思,十分后怕道:“那看来我们晚到了一些倒也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不用碰上师尊他老人家。”
苏异倒也没有将他这憨直的言语放在心上,只是不解道:“虞兄似乎十分不愿见到你的师尊?”
虞渊面露为难之色,吞吞吐吐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碰上他老人家,总免不了要被教训一顿的,而且自下山以来,我自认于剑道上的进展…尚不能让他老人家满意…”
这一段时间虞渊的进步堪称神速,却还是没法让他自信让师尊满意,那位剑圣大人的要求可真够严苛的,苏异不禁咋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