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慕糖穿好了袜子，祁然好像才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转头看了眼书桌，看到视频中的那些下巴都要落地的人时也愣了一下，那样子分明就是他自己都忘了还在视频会议中。
难得的有些尴尬，可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只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先休息半个小时”就起身关了视频。
没有那十几双眼睛盯着，慕糖总算自在了一些。
她噘了下嘴，问他，“你是故意的吧？”
祁然微蹙了眉心，看她一眼，“你觉得呢？”
慕糖点头，“我觉得你是故意的，你想报复我。”
祁然撇开眼，转移话题，“不是说知道是谁把你号码给赵婉的吗？”
慕糖果然被转移了思绪，忙再把手机递给他，“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你看，你觉得会不会是苏慧？”
祁然看着那条微信沉了眉，“苏慧？”
慕糖点头，“就是我以前那个最好的朋友啊，你应该见过的。”
祁然看她一眼，把手机还给她，“不记得了。”
“……”
慕糖无语，不过想想也是，祁然这个人对那些不重要的人向来是记不住的。
她也不纠结这个话题，“好吧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苏慧把我的号码告诉赵婉的。”
祁然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问她，“然后呢？”
慕糖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给他分析，“那天赵婉约我去见面的事我有告诉苏慧，可苏慧当时很惊讶好像根本不知道。而且后来警方有问她，她也对警方撒了谎，说是不知道我那天中午去做了什么。我今天还有让她帮我问一下是谁给了赵婉号码，她说帮我问，可到现在都没回我。还有就是，苏慧她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你的手机密码是什么？”
“9410……”
还没说完慕糖就反应过来，小脸瞬间发红，瞪着祁然，“你套我话呢！”
祁然却微微侧身俯向她，问，“10什么，怎么不说了，嗯？”
他忽然压近的气息逼得慕糖呼吸一窒，他的嗓音有些低沉，还带着抹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尾音一撩，慕糖的小心脏瞬间就漏了一拍。
眼睫不自觉的闪了几下，她的声音都紧了起来，“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祁然眯眸，抬手，在慕糖紧张的目光中落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呵”一声坐直了身，“你倒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