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王师傅的木工房,见门上挂了一把大锁,就知道王师傅没有起床,
这推刨子的功夫看来是练不成了,就上了山,溜下山沟里,对着那个破沙袋练习起拳打脚踢的功夫来。
山沟里先前是安静的,只有我踢打沙袋的扑扑声和沉重的喘息声。不一会儿,就听到军营里面的跑步操练的声音,指挥连那边还嘹亮的响起了军歌及“一二三四”的号子声,
为了掩饰自己的练功真相,我就大声地唱出了音阶“嗷1234567——”随后又唱回来,“嗷17654321——”
一直到自己练习发声的动静响彻了山沟,让人们听到我在练习发音,才又重新攥了拳头,对着那沙袋猛烈地捶打起来。
猛打了一阵子,我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只好停顿了一下,想,自己这体力,是不是不合适练习武功啊?要是知道这样,自己还会选择报名参军这条路吗?
又一想,自己昨天刚刚请求了韩班长教自己练功,怎么刚刚一开始,就想打退堂鼓了呢?如果不走这条路,自己的军营目标又在哪儿?
真要到了复员那一天,人家吴二墩怀揣了一个驾驶证回家,混好了还能揣个党票,自己呢,顶着文艺兵的美誉来了,其实连个业余演出队员也没有混上。
如果不是遇到韩班长,遇到了练功学武的机遇,自己兴许真就是白白在部队耽误了几年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