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下山的路上,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幸亏傅春燕没有问我的名字。如果问了,她就会告诉刘海东,那样,我和刘海东的关系就更尴尬了。
吃午饭时,我悄悄地问自己的老乡、四班长金明:“这附近哪儿有个肃静的地方?”
“你要干什么?”金明问。
“找个地方读书。”我不敢暴露自己练功的事情。
“北山后坡有一片松林,那儿不错。刘海东常去那儿看书呢。”金明说出了上午那儿。
“不行。”我摇摇头:“那儿是坟茔地。瘆得慌!”
“那儿不行。只好去前山了。”金明的手往南面的山坡上指了指,“过了那片落叶松林,有几棵大橡子树,上了树,能看到咱们营的家属区呢。”
“嗯,我明天去看看。”我点头了。
根本没有等到明天,吃饭后的休息时间,我就一个人来到南山脚下,穿越了那片落叶松林,快到山顶时,看到山岗上有几棵苍劲的大橡树。树干粗壮,枝枒交错。树下面是一片干枯的草地。
太阳照射下来,就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我认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顺便来了几个拳脚动作,随后往山下看去,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家属区那一片平房。
回来的路上,我拿出手表来,计算从山顶到营房的时间,十五分钟。比后山那儿还节约了几分钟时间。
第二天是专业训练,两个炮兵排依然是班级训练。班级训练除了开架、并架、装填、瞄准,也没有什么可练习的科目。
我就觉得自己的思想也有些解怠了,看到徐排长懒洋洋地倚靠在炮库墙边晒太阳,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在炮位上撑着,索性也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一边的开架并架,几轮动作下来,我看到战士们有点儿冒汗了,就建议徐排长:“是不是让弟兄们歇息下?”
徐排长就喊叫:“休息十五分钟!”我也跟着喊叫了“休息十五分钟!”
战士们听到喊声,索性就坐在炮架上聊起了天儿。不一会儿,就见山城堡方向出来了两个年轻的女人。她们穿了一白一红的羽绒服,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分外的耀眼。
战士们好像是接到了无声的命令,唰的一下,脑袋瓜子转向女人来的方向,眼睛齐齐的瞪大了。
我就想起了读过的一本苏俄小说,不知道是《静静的顿河》,还是《战争与和平》,
其中写到残酷的战争岁月带给人们的心灵创伤。战士们在战壕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