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说着便看向李汝之。李汝之暗自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于是便用手撑着额头,吁气道:“哎,本官不胜酒力,这头犯起了迷糊,钱老板,你这酒可烈的很啊!”
钱进贤自然是听出这话中的含义,于是抬手一摇,一位老管家领着席间的奴仆都退了出去,并带好了房门;这一下,宴席中只剩下四人,司马维微微打量着满脸醉意的李汝之,自知他分明没有喝醉,却故意装醉想逃避此行的目的,他明白李汝之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马公子,您此次前来是以钦差的身份到访,令尊又是高居户部尚书,倘若钱某人没有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大可直言相告,若朝廷有什么吩咐,钱某人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钱进贤见李汝之撂了摊子,知道必将自己面对眼前铁打的事实,他心里哪不清楚,这司马维今日就是奔着讨银子来了。
“钱老板真是快人快语,我也就开门见山。如今国家危难,你我身为大元子民,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钱老板眼睁睁的看着国家于水火,而不慷慨援助吗?”
“怒钱某之言,钱某只是一个经商的商人,不懂国家社稷,也不懂官场之道,却知道赚的每一个铜板,都是在这大元朝的天下经营所得,国家现今的弊端天下人都知,如今司马公子到访,我等效力而行。只是,这援助之说是以何种形式慷慨?”
司马维心中不禁扬起一丝怒火,这钱进贤明知故问,特意拿话茬为难自己,不过他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姿,说:“此事除了你我今日在场的人所知,也就剩下户部了,钱老板考虑的周全,不免圣上无光,那就以纳税的形式上缴。”
“纳税?”钱进贤当头一棒,他今年上缴给官服的赋税多达一百万两白银,除去中间的打点,直逼一百五十万两,现在司马维又说以纳税的形式上缴,那岂不是自己等于又交了一次赋税,这样对自己有何好处,落个为国为民的名声恐怕也没有。可钱进贤哪敢说出心中的这些话来,李汝之就醉在当场,他就算想说,也要避让着这位行中书省李大人。
想到这儿,钱进贤心中顿悟,看来这是李汝之和司马维提前故意设好的局让自己往里跳,好歹他行中书省李大人多年来私下也得了自己不少好处,如今来个官官相护,却摆了自己一道。
这一头,李汝之显然是故意装醉,他趴在桌前,双眼闭目,心中骂着司马维从中挑拨离间,他的本意是想借机躲避此次锋芒的话题,以此缓和钱进贤的关系,却不料反倒被司马维套了进去,这小子城府之深、权术之心,实在让人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