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策马奔腾在官大道,扬起一片尘土,洒向后方,车夫驾马疾驰,似乎很赶的样子,车内不时传来一首朗朗上口的诗词: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
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
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待那车内之人念完时,略显紧张的车夫神情有所减缓,他好奇的问道:“公子念得可是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正是。大哥也知此诗的寓意?”那念诗之人撩开马帘,一身青色的衬服,同时也探出一张白皙温雅的面孔,他虽不称得上十分英俊,但神情之间显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精神面貌,双目的神色炯炯有神,透露着一丝不凡与坚毅。
车夫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笑道:“寓意我倒不明白,只是我终日从这溧水府跑扬州啊,期间载过许多文人雅士,他们经常会在路上感慨万分,也有不少念过这首诗。后来我就询问一名雇主,他就告诉我这是辛弃疾写得一首诗,专门描述扬州府的繁华欣荣。话说这辛弃疾是谁?籍贯何处、家住何方,竟有这么多的人念他的诗词。”
青衣青年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便把马帘放下,那车夫继续说道:“我看你们二位也不是奔着这位名人去的吧?溧水到扬州六百里路程,来回也不过五十两银,你们却给我五百两银票,而且走得如此匆忙,是不是在溧水犯了什么事儿?”
车夫话刚说完,车内就有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粗鲁的骂道:“不该打听的事就别瞎打听,好好赶你的路,小心自己的狗命!”
闻言对方破口大骂,车夫心中虽是恼怒,但嘴里却闭个严实,毕竟那人魁梧高大,手中还有一把乌光大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这样的江湖中人还是少惹为妙。
“胡大哥,车夫就一个赶路的,你别一直取这人狗命、那人狗命的话挂在嘴边,何况路途遥远,一路上闲聊无非也是消磨时辰罢了。”陆天地在车内对着一脸严肃的胡一刀笑道。
原来车内的二人就是从溧水府赌场逃出的陆天地与胡一刀,他们在赌场杀死了十几名捕役,已然成为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