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新科进士高高在上,但是在神光官场都还只是新丁豆芽菜。
面对着朝廷大员,三三两两的都使出浑身解数,纷纷如孔雀开屏,想要博得这些大人物们的赏识,无非就是吟诗、作词,当然唱曲的也有,最近一年刚流行起来的段子也有人讲的风生水起。
崔含章本来性情就不喜欢凑热,在者言多必失,只好自己坐下吃些果品,忙了大半天肚子里就没吃进些东西,这会看到桌子上摆的果品佳肴自然是肚子打鼓。坐在位置上的还有新科状元董宝珍,不过这哥们正襟危坐,不像崔含章一样那么随意吃喝。
董宝珍说来也是饿的,本来还想撑一撑,但是崔含章吃起东西后,那香气直面扑来,尤其是果子一口一口地嘎嘣脆,味蕾和听觉双重来袭,实在忍不住了,也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吃起来。不管如何,总得填饱肚子,远处不少人看到状元郎与探花郎这就吃起来了,纷纷指指点点。
“两位仁兄怎么只顾着吃喝,过来,咱们同年之间也得多走动走动。”顾鼎臣看着两位只顾着吃喝,也不与众人交谈,便忍不住走过来拉起二位。
说起来,探花崔含章的名气实在太大,一百多位新科进士大都是服气的,毕竟云林姜氏大儒的点评凭‘古之遗风’如金字招牌一般闪亮在神光文坛的上空。众人围在一起交口称赞,花斑虎的大名算是彻底叫开了,这种场合也聊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无非就是交换了名帖、客栈,在者约顿酒,改天诗歌唱和一番。
还有人拉着董宝珍与崔含章等人,去结交到场的王公大臣,说句直白点的话,这帮子新科进士的确以世家子弟为多数,沾亲带故的不在少数,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都能说成五服亲缘。崔含章是十分不喜欢的,素闻当今圣上不喜大臣间拉帮结派,说得好是同乡之谊,说难听点直接扣个乡党帽子,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当初明薇在给他讲解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这层关系,按照惯例状元郎也不过是入职次六品翰林修撰,榜眼探花稍微低一点,但同样都是清闲修史,跟朝政大事八竿子打不了,先熬几年冷板凳再说,现在去巴结迎合大人物又能如何?
状元郎董宝珍虽然是来自北地河间武城的小门小户,但说起来在这帮新科进士中也算是年纪长的,不经意间能看到他沿着鬓角上方拢起的头发里有丝丝银发,想必也是读书辛苦,熬的华发早生。
众人以状元郎为首,向在场的诸位王公大臣走去,毕竟打好关系是为了将来的发展,有顾鼎臣从中周旋介绍,到省去了不少寒暄,崔含章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