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气氛顿然紧张。
崔含章刀山火海也闯得过,自然是不惧区区小店鱼贩,但心里却为圣上惋惜。微微嘴角上扬,眼神流露出冷冽,想着牛马栏若是如此这般,也是不堪大用,刚起身眼前则一花,忽然变出一个“辛”字令牌,字牌漆黑如墨,唯有辛字清晰可见,抬头望去正是档头拦在身前,递出这块令牌。
“崔探花莫怪,牛马栏历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是不问姓甚名谁,你我第一次见面,难免彼此提防。探花老爷的履历档案,辛某自是烂熟于胸,圣上信得过的人办事自然错不了,我这位兄弟莽撞了,这是辛某人的令牌,挟此令牌可号令幽云城内所有牛马栏。”辛档头一改悠闲神态,面色凝重说道。
“通知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护送崔校尉出城,违令者格杀勿论。”话音刚落,鱼贩便抱拳得令,在店门口放出响箭。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崔含章拿过令牌后便抱拳出门而去,他知这位档头既然以辛某自称,自然是明白此人是存了必死之心,想来我朝能兴北伐大业,离不开这帮抛头颅洒热血的无名牛马栏。
若是此番脱身而去,自当为他们向圣上讨一个名号。岁月无情,唯有人心不败。
话说那连海潮凭借一柄锟铻刀端是杀的性起,寒光乍现,尸首成片,但围杀过来的守夜军越来越多,将翁城内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如铁通一般,牛马栏的碟子此时死伤严重,若是让他们行刺杀探听消息,自然是个中好手,但面对万千大军正面冲杀,抵挡起来颇为吃力。
此时若非连海潮将锟铻刀舞的虎虎生风,触之者非死即伤,恐怕众人已经被擒拿。连海潮其实苦不堪言,流鸾城中已经身受内伤,连日奔波下实则外强中干,若非凭借一口丹田气强撑着,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若是细看连海潮面色苍白,前胸插了好几根羽箭,每次挥臂都会牵动经脉,有血水冒出。后背衣衫破烂,露出大个蜈蚣般的蜿蜒伤疤,看着忒吓人。
正当众人在拼死鏖战,眼看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间守将府内火光冲天,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未等救火的众人反应过来,大火舌便吞噬了守将府的正堂,城中百姓远远的只看到偌大的火头冲向夜空,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啦。”
这场大火烧的正是时候,人仰马翻阵型溃散,翁城铁桶阵便破开一角,连海潮拼了命的带人冲向豁口。
牛马栏今夜倾巢出动,辛档头亲自带人去守将府放火杀人,闹出这般偌大阵仗更是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