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与灰衣老者商量带着部分伤员先去城里萧氏钱庄落脚。
“既然崔统领和柏侯爷这么看重鸣金楼,那就交给你们处理好了,咱们回城。”萧靖与灰衣老人商议后便决定带着部分人离开鸣金楼。
“慢着,既然萧大少爷这就要抛弃全船的人与不顾,那咱们就要把话说清楚,今夜是谁放的火,游骑军早晚会查出来,鸣金楼所有的人都须登记造册,查验清楚之后才能放行。”柏言秋绝不是吃素的,一句话便挑拨的人心惶惶,甲板上百来号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投向萧靖的眼光都暗含着不满。
柏言秋来时便已经与崔含章商议一致,鸣金楼上竟然有灰衣老者这样的绝顶高手,踏浪而行来去自如,弓弩箭矢不能阻拦其分毫,完全是超脱了掌控范围,况且今夜有第三股势力在游骑军和水师眼皮底子下火烧鸣金楼,此时再要强行封锁扣押鸣金楼,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激化与萧氏之间的矛盾。
此时萧靖想带走部分人马去钱庄落脚,那么就得给他套个紧箍咒,只要所有人员信息登记造册,行踪落脚点记录在案就相当于拿到了萧氏的背书,日后这群人出了什么问题都会找萧氏算账,更何况这一把火很多不该烧的东西估计也被烧了,萧靖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游骑军的。
“柏言秋,你不要太过分了,行事要三思。”萧靖听到柏言秋这般言语,当然是怒不可遏。
“宁思一时进,莫思一时停。鸣金楼这个漩涡,进来了就没容易出去,不怕告诉你萧靖,御史
中丞的奏折已经直送圣上的中军大帐,一切事宜都要圣上亲裁,本侯和崔统领也不过只是执行者而已。”柏言秋平时便看不惯萧氏的跋扈,如今逮着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人潮人海中,有的人能始终屹立不倒,有的人却会泯然众人矣,灵武侯可莫要把路走绝了。”萧靖此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但形势比人强,太康毕竟不是晋安府,有着种种规矩限制,更有各方势力博弈制衡,灵武候站在国事大义层面逼迫鸣金楼,萧氏也没法反对。
灵武候柏言秋抬起右手亮出游骑军统领令牌,满船士卒拔刀,四周战船上的游骑军全都搭箭上弦弓弦紧绷,码头栈桥上的骑兵立刻围住萧靖的护卫仆从,局势十分微妙,“我柏氏一族只有战死沙场的硬骨头,就没有碌碌无为的庸才,游骑军也好,灵武候府也罢,全都是效忠圣上的臣子,今日有谁不配合登记造册的,格杀勿论!”
“杀!杀!杀!”游骑军与水师全都以刀背拍甲,回应灵武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