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秋并未继续送应九功出门,喧宾夺主的事干不得,而是神神在在的倚坐在客椅上看着林屋山,她一身白裙手捧懿旨,露出祈长脖颈,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站在堂中便光彩照人。
“看够了没?”昨夜归家后听到长兄林湛痛斥崔含章火烧丰乐坊的事后,林屋山心中更加不悦。
“好你个柏言秋,跟游骑军崔含章串通行事,简直是无法无天,拉着我们林家当垫背的。”林屋山气的把懿旨拍在八仙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虽然屋山生气的样子千娇百媚,但须知气大伤身哦。”柏言秋不答反问,端着手中的茶盏玩味说道。
其实怨不得林屋山生气,既是盟友又是亲家,但却事事都被蒙在鼓里,搁在谁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
委实是这两位爷太招人恨了,若是单单一个游骑军统领崔含章如此做派她尚能理解,毕竟是光脚的,富贵险中求嘛。可堂堂灵武侯世袭罔替,更有丹书铁券于府,何至于走上孤臣之路?
“屋山尚未出阁,还请侯爷自重。”林屋山气的俏脸煞白,胸口起伏不定,有波澜壮阔之景引人入胜。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等如此行事确有苦衷,单单是一条篪丽街上便是盘根错节,更别提风宪清流和六部各衙门,整个太康城便如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以力破局实属无奈。看到林屋山气得不轻,柏言秋不在嬉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你若入我门,当知我的苦。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你就忽悠吧,欺我妹子善良单纯。”林湛从门外走进来,碰巧听到他在装可怜博同情,便一句话揭穿柏言秋的套路。
“跟我去父亲大人书房,他有话跟你交代。”
林屋山看到大哥进来喊走灵武侯,便主动的行个万福礼退出正堂,此刻她心里舒坦多了,灵武侯能开口解释,便是好的。
翁婿关系一向最难处,林四泉这是有心冷落他,虽然林家不比世袭罔替的灵武侯府,但武人血性使然,有人胆敢拿他当枪使,这让常年手握重兵的林大将军着实恼火。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柏言秋硬着头皮跟着林湛去见林四泉,结果书房内除了烧开水冒蒸汽的铁壶呜鸣之外,并不见人。
“你先坐会,我这就去请父亲大人。”林湛转身便离去,扔他一人在空荡荡的书房内。
“既来之,则安之!”除了自我宽慰,还能咋办。
武夫书房,不乏雅致。看到火炉旁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