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宣读,震惊朝野。
一个刚出世的皇帝便罢了,一个六岁且从未知德行的摄政王?
别说南宴的人震惊,就是三国听见消息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百里瑞出生时的祥瑞大家都听说,在南宴皇子都扶不上墙的情况下,大部分人是接受的,可一个六岁的稚子做摄政王?老皇帝确定不是在立靶子?嫌自己儿子死得不够利索?
“这个南宴,处处透着诡异”。
取下绒布,男人慢条斯理的擦着宝剑,“早就可以一举拿下,某些人偏要学人家玩弄权政,如今南宴多了保命符,再想继续,难”。
“他们的武器,以一敌十,近战不可能,远了更是正中靶子,太子争功,但凡是进程快了那么一半,这批武器也难见天日,说不定,就是我北齐的了!”。
“想得简单,即便太子不争功,那南宴四候也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唯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破了这僵局”。
议事厅内有半晌的沉默,坐在左侧第二个位置的人皱眉道,“你们不觉得,南宴这朝堂实在太诡异了?”,这局,哪怕是军师也无从理清,两个稚儿把持朝政?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宴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依我说,不如趁他们现在心思不在这……夜袭?”。
末尾的人唰的站了起来,“我觉得行,那武器太他娘的膈应人,害得老子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那武器的秒处,正真是心痒痒!”。
“夜袭……那要不要通知东凰的人?这次可不是简单的偷袭,想从四候手里拿东西,怎么能光我们北齐出力!”。
“我去!坐了三天冷板凳,老子战甲都发霉了!”。
“等等,你们莫不是忘了,那南宴二皇子还在我们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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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凋零时最香,雍和宫进进出出,无人敢露出一点声响。
皇后像是突然散去了精魄,素白的衣饰像是压在她身上的囚笼,无形中散发着阴凉。
门被轻轻推开,脚步缓慢且稳。
不知过了多久,来人缓缓的靠近她,小手轻轻捧着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看似瘦弱的肩膀,“母后,七日了,权儿和南宴需要您”。
无神的眼珠转了转,未动。
狭长的眼尾渐渐染上无奈,她并不愿意去了解过多的感情纠葛,曾失去母妃的痛她受过一次便死也不想在碰第二次。
小手缓缓搭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