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回房间了。
氹在客厅等着裔,他开着夜灯,黄色的光在室内晕开。
裔回来了,带着协会送来的蓝眼白猫。
「你的状况似乎不太对,发生了什么事吗?」裔看着神思不属的氹问。
氹把一切如实告诉了裔。
「...傅先生看出了她不是人,当时也用心声告诉我了。但我完全感觉不出她不是,所以傅先生判定谋定而后动。」
「时间越来越晚,即将来到午夜,所以我向此地的管理员寻求了帮助。」
「最终由管理员杀了她。」
裔听完之后沉默了会,她再三斟酌,「我这次回协会,长老们告诉我,傅先生的因果链,早已经断了。」
氹的眸子微微一缩,「什么?」
裔轻声叹息,「是的,傅先生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墓者,就和我们一样,『没有资格送葬』。」
氹收紧手,极力压抑着自己将要爆发的情绪。
裔摸摸氹的头,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抚过他的背,「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氹没有哭,他压抑着所有即将溃堤爆发的情绪,「裔…」
「怎么了?」袖子被氹扯住,裔侧过脸,询问地看他。
「妳…是不是可以?」
裔愣了愣,「…你是说?」
「嗯。」氹点点头。
「好。」她笑了,把氹的头放在靠垫上,极其温柔的低语道:「乖,睡吧。」
氹闻言闭上眼,将自己哄睡了。
裔一个人在一片静默的客厅里,睁着双眸望着虚空,沉静的。
被墓者送葬了,那名女孩的灵魂将在虚空中飘浮着,不断耗损,直至彻底消亡为止。
应该怜悯吗?裔将氹抱回房间。
...不,她只是觉得非常悲哀罢了。
…
转身出了房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裔最后和睡着的氹道了一声晚安。
傅瑾就站在她身后,带着一点玩味,似笑非笑的开口:「现在,轮到我们了吗?」
...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请说。」
「请问您的傅达为什么变成了卷毛?」裔指着趴在小窝里睡觉的傅达,用着一言难尽的语气问。
「因为我觉得好看。」傅瑾一脸「还以为妳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个啊」的表情,「而且傅达它很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