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呢?」艾莉希问。
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走了。」
艾莉希咬牙,「我就知道。白衣的走狗一向没什么信用。」
「…」氹蹙眉,「我们得先把裔救回来。」
…
墓者究竟是什么?
魅者究竟是什么?
生者又是些什么?
傅瑾望着少女,他心里有太多问题,一边又还记挂着行程表上已错过的彦子亦。
不知道彦子亦等了他多久。
白色的空间里,少女从一旁的架子上拔出长刀。
「在我手下过十招。」她说。
傅瑾摆开了架势。他没练过武,顶多算个门外汉,架子松松垮垮。
她身影几次闪现,傅瑾的眼睛捕捉到了她的身影,手脚却跟不上。
她连贯而流畅的动作,带动了他的肢体更加不协调。
她没有放水,银色锋刃带着疾风扫过,而后倏然急止,悬在傅瑾颈边。
她的动作看来很硬,却很有劲道。双腿与臀部叠合,是标准的姿势。
「跟不上?」她挑眉。
「知道为什么吗?傅瑾。」
「…」傅瑾默然,此刻他觉得怎么回答都是错。
「很简单。知识。」她指了指脑子,「你的能力,是别人给的。」
「裔给了你墓者的眼睛,但这个给予是暂时性的。现在的你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中的幸运儿,吃掉馅饼来拥有超能力,但这个超能力不属于你,而是裔的。」
「没有自己水磨功夫上去的基础,你随时可能掉下来。」
「而当你掉下去后,你会渐渐忘记这件事。」
「忘记克苏鲁神明、忘记静止的世界,乃至于忘记自己曾看过这一切。」
「境界无法长存,此刻开始,如果不想当个庸人,你只能一直前进。」
她收刀,一脚将虚摆着架子的傅瑾踹倒。
「所以现在,给我起来。」
傅瑾爬起身。
她再一次的将他踹倒,「继续。」
像是一次又一次跳起抓麻雀的杨过一样,傅瑾反覆着一次又一次倒下与爬起。
「注意力集中。你要保证自己能听见我的解释,同时可以闪开我的脚。」
傅瑾哑然。
天知道就这个片刻他的消耗有多大,不到十分钟,他已经饿了。
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