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醒了。
周边冰冷的空气凉透了这个空間,她闭着眼,卷翘的睫羽微颤。
他们就这么睡了,以他从未想过的情况。
而她很快就会死。他们只会在最后这极有限的时间里相伴。
他执起她的手,轻吻指尖。
会太过折磨嗎?
可即便再重来一次,他也会如此行事。
…
予鸢和傅瑾去找了彦子亦。
彦子亦的禁酒令还在,但这次他已经忍不住了。和予鸢故友相见眼分红,两个人喝酒划拳,都还是学生,二十多岁,非常嚣张,输一次罚一杯长岛冰茶。
予鸢猜拳无能,连输三把。
傅瑾挑了挑眉。
「别喝了。」他一把把予鸢推到一边,上阵和彦子亦对猜,两个人有输有赢,互有来回。
彦子亦毕竟比傅瑾能喝,最终傅瑾先一步倒下。
傅瑾倒了,彦子亦也差不多蒙了,过了会,酒劲上头,彦子亦也倒了。
予鸢正摸着下巴开始思索如何把这两人安全的扶回去,傅瑾眼神清明的爬起来了。
解锁「灵力」之后,他的酒量好了很多,刚才借酒劲巅峰装了一把醉,现在彦子亦把自己给喝倒了,他就爬了起来。
「你没醉?」她有些小小的惊讶。
「爱玩不等同于不负责任。」傅瑾说。
予鸢眨眨眼。
傅瑾笑了笑,「走吧,出去散散步。」
予鸢扬眉,「他呢?」
傅瑾冷睨了彦子亦一眼,「摆着。」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拿了彦子亦的钱包手机钥匙揣在兜里,然后留了张字条。
他和彦子亦上学那会很常这么干。
见到予鸢在笑,傅瑾学着予鸢的动作扬眉,「想看到的话随时可以察看情况不是吗?」
他说的是墓者的能力。
…
路灯。
难以想像,他们就这么走了一路,一句话也没有。
予鸢抬头,路灯一段一段的照亮长长的道路。有的地方亮ㄧ点,有的地方暗ㄧ点。
傅瑾低头,予鸢望着不明不暗的道路,脸上表情变着变着跑过许多情绪。
一个是故作轻松,一个是假装沉稳。
人行道两旁种著梧桐树,淡紫色的花簌簌落下,她接了一朵,拿在手上,想了一会,递给傅瑾。
傅瑾的心跳陡然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