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她本来还以为是在行刑的过程中,无意间掉落了,没想到竟是被拿去各有用处。
见她微微错愕,蓝露握住她的手,说,向她告辞:“别担心了,有闲怎么说都是功臣之后,天君于公于私,都不会亏待她。倒是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自己的事。”
蓝露走后,凤伶趴在窗子边发了许久的呆。
外面的槐树开了花,掉的一地都是,窗棂上也沾了几朵,大约是被风吹过来的。
她伸手捏起一小朵槐花,捧在手心里,对着光去看花蕊间小虫子,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些有的没的。
想得太过投入,玄祉走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这温和的声音也让她有些不适,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肚子上,缓了片刻,才抬起手,丢掉手里的槐花,转过身去看他。
他走过去,俯身捡起她丢掉的槐花,小心的拢在手心里,笑着看她。虽说失了仙骨后,都是彻底的坠魔,但那一身清雅的气韵,倒是依旧像个不染俗尘的神仙。
“我好像没那么了解你。”她这样对他说。
“不知小七想了解我什么?”他煞有介事地坐到她身边,期待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想了想,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你坠魔后还可以去领兵,你不是从小生活在天族吗?一直待在极寒殿,每年都要受净魔刑的人,怎么会有机会踏足魔界,又是哪里来的功力,在剔了仙骨后接着去打仗?”
玄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却也不在意,认真地说:“因为我想给你个家。这幽冥山是你的,我只是想替你争取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她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可以领兵。”
玄祉看了她一会,转向窗外的槐花,缓缓说:“还记得我让你记的线路图么。策隐那时走投无路,是我拿着线路图说服他让我领兵。”
“所以拿了知慕的丹青,刺激有闲在和约当日大闹九霄云殿的人,也是你。”
玄祉愣了一下,攥了攥拳头,转身说:“那幅丹青,我先前并不知情,带你回来时丹青就不见了。有闲的事,我也是从使者那里才知晓一二。”
“此话当真?”凤伶语气和缓了些许。
“小七……”玄祉叹息一声,抚了抚她的衣袖:“她既是你在意的人,我又怎么忍心害她。”
凤伶忽然不知如何再问下去,便抽回自己的袖子说倦了,偏过身子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