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话而来。
慕云栖了然,露出平静面色,看了眼城墙上的众人,扬起一抹苦涩微笑。
那日北约大军在边境城外,未动一兵一卒化解了战争。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慕云澈只被夺走军权,圈禁边境镇守府,虽被看守却留下了性命。
苏陆接过镇守之责,与毅王顾寒毅同管边境。
壮丽宏伟的路洲行宫房屋外,两名男子分别立身房门前,他们目视前方,纹丝不动,如石雕屹立,低头行礼候着刚刚迈步入屋的女子。
慕云栖迈着轻盈脚步走进房中,紫檀木榻边上站着两名大夫,他们面色沉重看着榻上昏迷女子,交头接耳商量着对策。
顾寒轩转过身子,见慕云栖立身在房中央,心中一紧。
他从屏风后走出,看向她勉强笑道:“你怎得过来了?”
“贵妃还未醒来?”她望了眼屏风后面,看向顾寒轩。
他面色暗沉的摇了摇头,落座在红木靠椅上。
“皇上回宫如何向太后交代?”她语气似乎担忧,听不出是何情绪。
慕云栖当然担忧,榻上女子是连朝亲王之女,太后是当年连朝远嫁北约的嫡公主,必女也就是太后侄女。
顾寒轩登基此女远嫁过来北约,本是太后钦定的皇后,却硬生生变成贵妃,随他出征而落得个性命堪忧。
她未出宫时太后对她便已有诸多不满,她的兄长叛乱引得顾寒轩刚刚登基便御驾亲征,她的存在令太后侄女失了后位,眼下又受了重伤。
若此事传回帝都,她倒不怕太后对她如何,她怕的是迁怒到慕云澈,眼下三哥本就已被圈禁,若太后不肯放过,一时之间如何施救出三哥。
顾寒轩抬眸看向她,深深叹息道:“太后责怪,朕自会担待。”
“贵妃待皇上倒是真心。”她由衷说道,走向屏风后。
两名头发斑白的大夫突地跪下,头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如今天下皆知皇上为了皇后,放过慕云澈,对慕家宗亲并未赶尽杀绝,下旨将男子流放发配,女子充宫为奴。
慕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却得以保全性命,全仰仗眼前这名女子。若无皇上对她的深情厚爱,慕家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叛逆之罪,那是多么骇人听闻的罪责,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被放过,这要如何安百官之心,如何全百姓之想。
慕云栖看向榻上女子,轻轻掀开她胸口上缠着白纱,殷红鲜血染满纱上。
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