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忧伤的。
赵云平静地躺在防线某处石堡上,看着天上飘过去的云朵,不知道赵云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便能感觉到他是孤独的。
诸葛亮与庞统在下围棋,檀香袅袅。
先遣旅众人如今还有闲情,几百里外江山已经沦陷,几万人尸骨化为尘土,只是好像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发怔发呆或下棋消遣都是平凡生活的一部分。
只是战乱的时代并不会让他们寂寞。
门外响起敲门声,戴宗刚接到军部军情通报,电文不长,却概括甚多。
“昨日杨师高地失陷,全师尽墨,为国尽忠,当受全军祭奠。袁师在南部受困已有五日,牛师与军部正与日军交锋,先遣旅部严守防线,不可轻出,等待军令!”
庞统将棋子抛下,无心再来对局,拿过电文,背了手看着军事图,“我们的沙盘要改动几处了,日军推进速度奇快,似这般动作,不出十天就能到汉口了。”
诸葛亮说,“杨师所守高地,一旦失了外援,便是险地,日军又以重兵围攻,能坚守三天己是不易,只恨那潘仁美不肯发兵救援,若能来救,或能救下杨门一支回来,不致全军覆灭。”
庞统在沙盘上换过了杨师驻旗,“中央军靠不住,他们打仗只是为了向美国人,苏联人要军械,要装备,”
“听说袁师抢了毛文龙军火库,还杀了毛文龙,这罪名不小,看来袁师长这回莽撞过头了,若不交待清楚,岳军长也保不住他了。”
庞统又将旗指向沙盘处袁崇焕防线,泛指了一下,“如今日军己经过江,国军防线已经崩溃,
战区兵力全线退至武汉外围,而且,”
庞统低声说着,“我在武汉的国防部同僚透了风声,汪精卫己经走了,去了河内,有密报说他正与日本人密谋议和,传言是委员长之意,只是武汉防区的黄埔嫡系已经在做后撤准备了。”
诸葛亮合上眼,小声说,“按这样说,武汉确是也守不住了,而今要保住国家不亡,也只有在长江重新布防了。”
两人俱沉默了,很快这沉默被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打破了。
脚步声急促,似乱雨点打在窗台上的声音,是许仙来了。
戴宗没将军情先通报给旅长,而先告知了军部参谋庞统,也不算越级,但许仙还是知道了杨师覆灭,袁师受困,岳家军身陷困境的军情。
许仙万分焦急,再不想什么也不做了,扔下花树与忧伤,拾起报国杀敌的冲动,急匆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