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声,日军喝斥声……许仙有些明白,他仍然在欺骗自己,这几年只是自己离开了战争与苦难,而战争与苦难从来没有在这片土地上离开过。
许仙枯坐着,从黎明看至黄昏,武大很怜悯这种孤独,他来回几次想安慰许仙,尽管武大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郓哥,你去陪陪他吧,他夫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他,但他们还是幸福的,他们之间至少还有长久的思念,我真的很羡慕他们。”
郓哥不想见武大悲伤,拍了拍武大,“我早和你说过了,你可以将西门庆那厮送去731做活体试验,再将潘金莲,…,算了,我还是不说了,我去拿水果给那书呆子。”
郓哥走了,武大关了窗户,心情失落,瘫靠在沙发上。
夜悄悄遮住天幕,马靴声,操练声,轰鸣声也渐渐隐去,许仙仍一人坐在院里,日本人制造的杂乱总算少了,天空上挂着一弯残月,风声将院前槐树吹的沙沙作响。
许仙长长吁一口气,正要感受夜色带来的宁静,四周骤然又响起的狼犬之声,只一刹那枪声四起,日军本部探照灯四处闪烁,警笛声鸣叫,日军叫嚣,摩托车汽车发动机声响,将宁静的夜搅乱。
许仙痛苦坐着,看着院前大树,那大树也似被惊动,飞快爬出一只壁虎,飞速而下,继而见到树枝微动,一条黑影飞身而下,似落叶般飘到了许仙身边。
许仙没有失声大叫,只因那黑影飘来时,对他作了个禁声的手势,那黑影将面罩摘下,盯着许仙看了很久,他倒怪叫起来,“哦,我,我好像认得你,你是神仙,那个神仙姐夫。”
许仙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嘻嘻笑着,“你怎么在这坐着,你夫人呢,帮忙送一程吧。”
许仙仍不认得这人是谁,那人只好说,“我是时迁呀,记得么?在南京,西湖,我到过你家,张飞,赵云,还有燕青,记起来了么?”
许仙仍在回忆,门外就听得狼犬在狂叫,日本宪兵提了手电筒在往门里照,日本人搜遍了附近住所,也只剩这里不敢踏入了。
外面如今都是日本兵和巡逻犬,纵使时迁轻功再好,也是走不了,时迁索性坐会儿,拿了桌上的瓜果吃了两口,“想起来没,这么久没见,你没做汉奸吧?”
武大点了灯笼,郓哥也出了门,两人见许仙在同一个穿夜行衣的瘦子说话,门外响着日本人的礼貌的敲门声,武大快步走来,小声问,“怎么回事?”
许仙这才想起来,“你是那个什么,什么时迁,我记得,子龙说你去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