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又说:“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也听见你和张回的对话了。”
我说:“哦?”
他说:“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说:“现在没问题了。”
他说:“不一定。”
我说:“为什么?”
他说:“也许,那个监狱真的有个狱警叫张回,但不是他。”
我说:“如果他是冒充的,怎么可能那么了解监狱的情况呢?比如,他说他在宣教科,刚才我打电话核实了,没错儿。”
他说:“也许,他正是那个逃走的犯人,章回。”
我说:“不太可能,如果他是从麦南监狱逃出来的犯人,没必要自称是麦南监狱的狱警,对于他,麦南监狱是个忌讳,他应该千方百计地回避,反正没有身份证,他应该说自己是深圳人,做广告策划,或者做房屋中介,总之,在地理上在身份上,离得越远越好。”
他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他就是章回,在监狱里蹲了7年,对这个社会已经很陌生,如果他随便编一个身份,很可能驴唇不对马嘴,导致露馅儿。”
停了停,黄夕一字一顿地说:“他只了解监狱。”
我不说话了。
黄夕的话颇有道理。
如果此人不是狱警张回,而是逃犯章回,那么,他冒充张回是最保险的。他经常跟张回打交道,甚至了解张回近期在休假……
黄夕把被子扯到了身上,说:“周老大,你别想了。进入罗布泊之后,我会盯紧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行为,我分分钟制服他。”
我说:“嗯。”
夜里起风了,吹得窗户“啪啪”响,我醒了。
朝外看去,库尔勒的星星那么水灵。
我知道,我不可能睡着了。拿起手机看了看,其实不是半夜,已经快7点了,窗外依然一片漆黑。
我叫了声:“黄夕,起来了。”
他一夜没脱衣服,迷迷瞪瞪爬起来,收拾东西。
我们拎着旅行箱,出门叫醒了大家,退房,来到停车场集结。
女孩们总是慢半拍。
大家到齐了,天才蒙蒙亮。
我第一次见到了四眼,它全身长毛,金黄色,品相很好。它没有拴脖绳,威风凛凛地坐在号外旁边,训练有素的样子。
我大概分配了一下:
我驾车,浆汁儿跟我一辆车。浆汁儿知道我是谁,我不了解她的嘴巴严不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