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停在一气势宏大的宫殿前,花絮絮拎着着走神的许倩从白鹤背上跳跃下,她脚刚着地,就被花絮絮手上的红绳扯着向前行走,宫殿前空旷的空地上无数身着白衣的男男女女皆停下驻足。
人群中有些许嘈杂,她们低声议论纷纷:
“啧啧,这姑娘是谁,这么惨,落在了七长老手里,也怪可怜!”一少年拄着扫帚叹气道。
“可惜了这花容月貌。”另一位拄着扫帚的男子附和道。
“你们这俩色鬼,怎可这般议论长老呢?药人不分美丑、不分男女,只要能够被几位长老看上,都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一女子边修剪花草,边羡慕道。
“值得庆幸,花小萍,要不你去成为药人得了。那午夜疼痛的哀嚎声你是没听见,叫得怪渗人;还有前些日子,新炼制的那位药人还记得吗?据说是疼痛难耐,将自己抓挠的皮开肉绽,多俊的一张脸呢,被毁得只剩令人可怖、扭曲的轮廓。”其中一名擦拭石鼎的女子瞥了一眼花小翠戏谑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花小萍接着道:“他虽面目全非,但他肌肉健硕,身体硬朗,十几个大重锤敲击在他身上,也未必伤他分毫。这般强大的防御肉盾,又岂是你我之辈可比拟。我从山村拔山涉水,历经多次选拔,好不容易熬到入围,由于先天不足,数十年来还只是一名碌碌无为的花匠。老天爷倘若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成为药人以弥补我的先天不足,成为堂堂正正的入门弟子,学习那精妙绝伦的法术宝典。”
“人啊,容易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梦多了容易得失心疯......”一名老者叹着气接着道:“老朽仰赖这得天独厚的灵力滋润、庇护,苟延残喘千年岁月,如今已是半截身体要入土的人呐,那些修道练法的功法,于我而言皆是浮云。人,变得强大了又如何?不死不灭吗?生死本就遵循天地之道,无外乎多活几年,多争取些时日罢了,活在当下,开开心心,知足常乐易可。”
许倩的耳畔灌入老者的话语,她眼睛追寻着老者的声源,瞧见了他,他身着蓝衣,与这里的一众白衣格格不入,他抡起锄头,一抬一顿,开垦一块满是杂草的土地。他弓着背,埋着头的模样让她想起耕作的农民,面草黄土,背朝天。只是待许倩细看时,老人已消失,仿若未曾出现在此处。她彷徨的被花絮絮拽着上了石梯,耳后的声音依然响起:
“谁在说话呢?”花小翠手里踹着剪刀,四下找寻声源,她并未瞧见老者,几人面面相觑道:“怪哉。”
许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