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九爷,钱某在生意上也遇到一些麻烦,是一块地皮,只是这块地的主人有些麻烦,”钱有才犹豫着将一张支票已然摆在茶几上,“这是另一桩事情”。
“我已经很久不碰这种事情了,”九爷脸色不悦,现在不比过去。媒体发达,像以前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九爷很久没有去碰了。
“此事若让九爷感到为难,就当钱某没有说过,”钱有才有些后悔自己的所言,更担心老者会翻脸。
“罢了,为了那个承诺,只是多个麻烦罢了,这些都是我欠你的,”老者不容置疑,逐客。
“谢九爷,钱某告辞,”钱有才立刻起身,不敢片刻耽误。待坐进自己的汽车,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让汗水浸湿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年轻男子垂首站在老者的背后,等待着老者的指示。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老者才缓缓开口道:“开山,你去传个话,若是有人真的绑了那孩子,马上放人,黑衣社允诺欠他一个人情”
“是,义父”,李开山低声回答霸气十足。
“至于那块地皮的事情,你找人处理,但记住,不能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李九说完挥挥手,李开山悄声退下。
李九,这个城市的影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影子,他是战神,但他已经慢慢老去。
破旧的工棚外,一辆的面包车停在空旷的工地上。
工棚里面橘红色的灯光随着夜风摆动,三个影子映在地面上,廉价烟草的味道弥散在空气里。
“付师傅,你说咱们该咋办?”,大头光着一只脚,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走来走去,另一只脚上的鞋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裂开,随着大头的走动一张一合。
第一次做贼,啥也没偷到不说,先花了一笔修车费,大头还丢弄了一只鞋,从路边摊买的阿迪达斯,现在,总要有人为此负责。
“投资有风险,入市需谨慎,”掉了漆的老花镜在那天晚上也光荣了一条镜腿,歪歪斜斜的挂在付师傅的鼻梁上,辣眼的烟雾从鼻孔里喷出。
大头一撇嘴,“当初你可没说这个,什么金子银子,什么大把的票子,要知道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才不干呢?”
“对,要知道这样,我也不干,”二毛在一旁附和
付师傅沉默了,头顶上的灯光摇的更厉害。
不一会,玻璃镜片上落满了尘土,摘下来,凑到嘴边哈一口热气,卷起衣角蹭了蹭,重新戴在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