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我的手表纹丝不动。我转而走出病房,让开空间给他俩尽情的表演。
……
我徘徊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清楚的看到病房内两人悲悲切切的样子。不得不说,换个角度看待我的这个手表,确实是神乎其神的道具,一切假象在它面前全都是浮云。两人前后待了十多分钟,尬演确实难为他们了,他们并不欠我什么,能来看望我,我已经知足。
母亲告诉我,她听从了我的建议,这些天她一直在忙着联系秦远以前认识的朋友。今天来的两人废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的。眼下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里很慌,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她的神态很无助,心情很焦灼。她的那种急切的想要挽留儿子生命的口吻在不经意间流露。
我也有些伤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妈。这是自出车祸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和我攀谈,我尽量多陪她说说话,她平常也喜欢我陪着她唠家常。
我和母亲闲聊,我问她尹姐好些日子没来了,您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吗?母亲淡淡的说,尹慧跟她爸在忙公司的事情,听她说过一嘴,咱也不懂,也就没多问。
也许母亲不知道尹长天资金周转不开,尹慧忙着借钱的事儿。这样也好,她心里落的轻松。父母的经济状况我很清楚,指望两个老人帮忙不现实。也就别让老人再跟着担惊受怕,无济于事。
偶尔母亲会和相隔床位的老人,还有他的家属搭茬聊天她已经可以做到表面风轻云淡的聊及秦远的病情。这个老头子姓葛,七十多岁,是一名脑癌晚期患者。他的家人怕他受惊过度,一直瞒着他的病情。我背地里多次听到过他的家属在统一口径,议论此事。也许除了他自己,这病房里的人几乎都清楚他的病情。
母亲聊天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但我是她的儿子,我太熟悉她了。她的表情、她的举止、她说话的口吻永远瞒不了我。她愁闷的时候,说话会不自觉的带出一股气音,还有“哦、哇、啊”的语气助词。我看的出来她内心还是相当沉重。
中午我让母亲早早回家,换父亲下午来的时候再替换我。否极泰来,我独自照料病人的时候我终于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我接到了尹慧的电话,她告诉我就在内蒙医院神经科住院部的病房里有一个叫李泽成的病人与我描述的特征类似。据查房的护士透露曾经看到过一个男孩儿戴着和我类似的手表出现过。没想到绕了一大圈,这个和我同病相怜的人竟然就在我曾经去过的医院。
我已经按耐不住,与父亲交接后,我火速赶往内蒙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