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转而对着燕宇尊尊嘱咐:“孩子,正好你这段时间回呼市了。爷爷岁数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眼下有个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
“您说,爷爷,干嘛这么严肃。”燕宇不明所以。
燕七先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把一本泛黄的《三元总论》交到燕宇手里。是早年间用宣纸制定的一本册子,年代已经无从考证。
“您又来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对您干的白事这一行不感兴趣。现在的年轻人都嫌这个晦气,谁还干这行呀?再说了,现在的白事也越来越简化,大部分老百姓死后直接火化送公墓了,您这一行哪儿还有市场呀?”燕宇的口吻有一丝反感。
爷爷曾经多次提及,所以这本书燕宇先前看到过很多次,已经不是秘密。这是明人柳编纂,编写的一部探讨人们居住、婚姻和安葬的类书。这部书分上下卷,下卷的《茔元课定》中,便详细地记载着与书写殃榜相关的知识。
爷爷先前多次在耳边念叨,所以燕宇大概了解一些这部书的用途。至于什么是殃榜?他却不甚明了。
“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呼市,你爸为什么很少来看望我吗?”
“我爸……他记恨您。”燕宇吞吞吐吐的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记恨我吗?”
燕宇摇摇头。
“都是为了你。因为当年你妈怀你的时候,我给她的饭菜里,下了药,给你种下了阴种。所以从你一出生,你就注定了要走这条路。”
燕宇摸着脑袋问:“爷爷,你都把我弄糊涂了,什么药什么阴种?”
“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爷爷只能告诉你,这药是一种特殊的草药。能让你开天眼,看见鬼。使你的灵绝更强大,能够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你爸呢,一直不愿意让你走这条路,这也是他记恨我的原因。”
“爷爷,我越来越糊涂了,怎么还会有开天眼?还会有鬼呢?”
“对,这茶就是药引,等到这茶被你身体彻底吸收,这天眼也就开了。”
这下燕宇有点急了,说道:“爷爷,我是您孙子,您居然对我下药?”
“祖师爷留下的东西,不能毁在爷爷手里。孩子,别记恨爷爷,这是你的使命。”燕七转而神神秘秘的返回里屋,从锁着的抽屉里取出一本《驱邪秘术》递到燕宇的手里。
蓝色的封面,白底黑字。粗糙的线头装订,可以看出年份久远。
燕宇疑惑着潦草的翻阅几眼,里面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