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长川竟然有要妥协的意思,叶芸儿终于忍无可忍,从屋里走了出来,怒视向叶有德,“李二顺是什么样的人,阿爷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对自己的母亲都非打即骂,对他的婆娘更是不会当人看了!阿爷把我许配给他,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所谓虎毒不食子,就算最狼心狗肺的,都不肯把自己的亲孙女儿这样败坏呢!”
叶芸儿激动的斥责,让叶有德气不打一处来,豁然起身,严厉地瞪视着她,“你这个不肖子,骂谁狼心狗肺呢?哼,你们虽然跟我分了家,可依旧是我的晚辈,你既然是我的亲孙女儿,就得一切都听我的!”
继而,他又看向叶长川,厉声质问,“你倒是说说,你听不听你老子的?如果你敢说一个不字,看我不把你忤逆不孝的罪名给传扬出去,让你们全家人都成人家的笑柄!”
叶长川魁梧的身躯,刹那间颤抖了一下,面上的阴郁也更浓了,显然很是犹疑不定。
李翠双突然眼眶通红地走过来,向叶有德哭求,“爹,您就行行好,放过芸儿吧!她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闺女家,如果真的嫁给了李二顺,下半辈子就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爹,您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凄惨地过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爹,您就行行好吧……”
叶有德厌恶地瞥一眼泪如雨下的李翠双,唾一口唾沫,忿忿地道:“明明是件喜事,却让你们弄得跟哭丧似的,真是晦气!哼,李二顺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可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理应把这事儿给办成了,这才能让旁人明白,我们叶家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孬种!”
那架势,仿佛他曾经多么言而有信,堂堂正正似的,继而他又老神在在地道:“再说了,这闺女总归是要嫁人的,你们难道就能担保,她以后嫁给的人家,对她会好一生一世吗?要我说,晚嫁不如早嫁,嫁出去就省心了,你们也少付出一份口粮,难道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儿吗?”
叶有德这样的算计,让叶芸儿很是愤怒和无语。
李翠双不管不顾,硬是不肯,竭力辩解,“可是芸儿是我跟长川唯一的闺女,她嫁得好了,我们晚年也才会有好日子过。她若嫁给那个二流子,我们晚年也就得跟着凄惨地过活了,我们又怎么会高兴得起来呢?”
见李翠双铁了心不肯答应这门亲事,叶有德不耐烦地对她叱喝道:“你一个婆娘家,懂什么?这种事情要作主也得你家男人来作主,你胡乱插什么嘴?”
再一次,他直直地盯住了叶长川,“你倒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