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儿却将这些悉数推了回去,正色说道:“这些宝物可都是你们曾经劫掠来的,你即使不还回去,也要将曾经犯下的过错加以弥补,以后多为老百姓做一些善事,让他们不再憎恨你们才成。这些金银珠宝,就拿来救济穷苦的百姓们吧!”
沈迅被斥之下,到底知自己悔改得还不够彻底,一把将那些宝物全都抛掷到地下,下定决心信誓旦旦地道:“我沈迅今后一定按照二弟和弟妹的嘱咐行事,不仅这财宝,就连这种植下的作物,等到成熟了,我也一并让兄弟们下发给灾民,以让所有人看到我的真心可鉴。”
沈迅领着几名兄弟将慕弈寒一行人十里长亭,一路相送,直到被一只长江所阻隔,方才依依不舍地告辞回去。
江船上,叶芸儿一边浏览着四下里的风景,一边向慕弈寒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小慕大人,你既身为高官,这性子也一向是高傲,不屑于与匪类小人为伍的,因何这一次,却同那沈迅结成了金兰之好?”
慕弈寒轻轻一笑,“有时候,若想成就大事,势必要多拉拢一些人才,为人协助才行得通。”
叶芸儿略有诧异,好奇地问:“那小慕大人所说的‘大事’,又是指什么?”
难道他的功名成就,不都是在官场中进行的吗?
要拉拢,他也应该拉拢官场中的大人物,而非这类名不见经传,为人所憎恨的匪类啊?
慕弈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饱含深意地看她一眼,“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晓。”
叶芸儿见他将心思隐藏得极深,不便吐露的模样,心想男人无论做什么大事业,城府势必会比女人深得多,索性也不再追问,将好奇心压制了下去,转而找一些轻松的话题与他聊着。
过了江,见这里也是白雪皑皑,道路不通的情形,几个人便再次乘坐着雪橇,一路北行。
这一日,他们行到了一处村落,见这里又是一副流民满布,哀声遍野,惨不忍睹的模样,众人无不再一次痛心疾首,感伤不已。
他们还未进村,便见一人在深雪中一步一陷落,又拼尽了全力将腿脚拔脱出来,心急火燎好似逃命一般,无论如何也要离开那村子似的,古怪得很。
凌风将雪橇行近了他,询问村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惊慌失措地道:“这村子莫名来了瘟疫,死了将近半数的人了,我若再不逃,恐怕也要像乡亲们那样,一命呜呼了!你们,你们也莫要进去了吧,进去就是死路一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