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大学士太过清廉耿直吧,只是得罪了太子一派,往后能否全身而退安然自保,却是不好说……”
这些话落入叶芸儿的耳朵里,如同千斤重的坠石般直坠到了她的胸口处。
吴大学士,不正是吴铭的父亲吗?
而他揪出的作弊之人,正是打砸了她店铺的杜家老爷的二公子!
事情怎么会这样巧合?
难道果真是巧合吗?
她再也无心做生意,抛下手里的事务,便径直去了四王爷府。
得知慕亦寒出去了,她不得不重返回来,暂且压抑下心里的无数个疑问,默默地等候着。
翌日清晨,她到底见慕亦寒来到了自己店里,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而他带来的,却是更加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杜家二公子已经被大理寺抓捕下了天牢,革除了包括童生在内的全部称号,杜家老爷也未能幸免,被罚抄没全家,他则与儿子们一起被流放边疆充军劳役……”凌风将这些今早刚刚得到的圣谕代慕亦寒告知给了叶芸儿。
叶芸儿张口结舌,只觉如同在做梦一般。
“这么说,吴大学士也是跟你们联合起来,有意对付那杜家的吗?”叶芸儿问。
慕亦寒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叶芸儿胸口处涌入一团暖流,怔怔望着慕亦寒的眸光中充满了感激。
她想不到,慕亦寒竟然没有放弃,而是处心积虑地一直暗地里寻找着时机,终于逮住了机会替她出了那口恶气!
只是,她没来由地又生出了点心虚,“这件事不过是因孩童打闹而起,他也不过只是打砸了我的几只桌椅,我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报复他们,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妇人之仁。”慕亦寒不以为然地道,清冷的口气中又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狠厉,“他既肯不畏王法地整顿你,我们又如何不能理直气壮地予以反击?更何况,我们所做的合理合法又不逾矩,只是他做了违法之事自讨苦吃罢了,他若要恨也只能怨恨他自己而已。”
叶芸儿心想也是,那一抹心虚便也随之烟消云散,转而涌出了无比欣慰的喜悦。
“太好了,这回孩子们便可以继续安心入学了。”
笑着笑着,一抹顾虑重新袭入了心头,她不免担忧地问:“只是吴大学士这一举动恐怕得罪了太子,岂不是对吴大学士十分不利吗?”
慕亦寒眉心微蹙,语气却依旧淡然如水,“我去会见吴大学士时,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