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不是一心想把烬国延曦公主指婚给老四吗?现下老四要去西南剿匪,想来他那所谓的私定终身也必定会有朝一日泡汤了的,您何不趁机做个好事,将他两个的好事儿给促成了呢?”
陈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指甲长而艳丽的手指凑到了一块儿,其间的暧昧再明显不过。
皇上心中豁然一亮,合掌赞叹,“爱妃这个主意出得极好!只是那公主应与不应还未可知,你且将她唤来,朕亲自问问她。”
“想来她必定会应的。”陈皇后信誓旦旦地说了一句,便又紧接着命人将延曦公主唤来。
两人虽没有将这其中关节的深层含义说出口,可陈皇后心知肚明,皇上之所以如此欢喜,并不是因促成了慕亦寒与延曦公主之间的好事,而是因他终究还是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了慕亦寒,让他不得不接着,有朝一日大可以拿这一节来说事。
兴许到时候慕亦寒与西南王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与南部烬国纠缠不清,皇上若想拿下他,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顺道做个人情,合了皇上的心意而已。
延曦公主被皇上传唤,不仅延曦公主惊诧不已,就连皇甫景也觉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难不成皇上又要将延曦公主指婚给谁吗?
还是说,延曦公主想要随慕亦寒南下的心思,已经传递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甫景百般猜疑,惶惶不安,忍不住拉扯住前来传唤延曦公主的太监,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公,不知皇上传唤公主过去,究竟是所为何事?”
“这个,待公主过去了,不就知晓了吗?”太监含混搪塞。
见太监不肯明说,皇甫景不得不掏出几块碎银子来塞给了他,又笑呵呵地重问了一遍。
这一回,太监方才将皇上意欲派延曦公主随同慕弈寒下西南的事儿,给皇甫景小声道了出来。
皇甫景胸口激荡更甚,见延曦公主整理妆容后从里面出来,便要随着御前太监前去御书房,皇甫景连忙拦住了她,“公主殿下,还请借一步说话?”
延曦公主虽然不耐烦,可也不好当众搏他的面子,只好跟他去了旁边。
皇甫景压低了嗓音,急急地道:“公主殿下,你一定得听微臣的,切莫答应随四王爷去往西南,只道我烬国国王必定不允就行。殿下,你可不要一意孤行,把自己的未来都给葬送了呀!我烬国也受不得这样不伦不类的屈辱!”
延曦公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