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馋涎,被勾得撇下了纸笔,不由自主地向前院里走来。
“是羊杂碎啊?”两人见了,同时惊呼出声,脸上的表情扭曲得看不出是惊喜还是嫌弃来。
“怎么,你们吃过?”叶芸儿将汤一碗碗的舀上,将院子里的石桌摆满。
田野皱了皱眉头,“以往舅母经常会拿这个回去,炖了汤水给我们吃,他们却吃新鲜的猪肉……”
看他那不情愿的样子,便想象得出她给他们的羊杂碎汤有多难喝了。
“那肉难嚼得很,苦得跟苦瓜似的。”田甜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不由捏起了鼻子,“我们可再也不想尝到那种滋味啦。”
以前是因没东西吃,他们才不得不强忍着厌恶将那些东西给吞咽下去,这会儿却是养尊处优的,他们又怎么会稀罕这些破东西?
叶芸儿故意将那碗上的香气朝着他们扇了扇,“你们闻闻,这气味可和你们舅母做的相似?同样的东西,由不同的人做出来可是大相径庭的呢。即使是乌鸡,八爪鱼之类,若是经了你们舅母的手,大概也会变成连狗粪也不如。”
“同样的道理,这些不起眼的羊杂碎,经由叶姐姐的手,应当比宫廷御宴还要可口呢。”蝉儿说着,执起筷子来夹了条肠子,壮士断腕似的,仰头放入了嘴里。
见蝉儿细细地咀嚼着,渐渐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田野跟田甜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蝉儿可是对吃食最挑剔不过的,想不到她也会青睐这些个低贱的东西。
“你们快来尝尝,这味道简直好极了!”蝉儿说着,继续下筷子。
田野和田甜面面相觑,田野点了点头,那含义似乎在说既然他们师傅都吃了,他们哪里还有不吃的道理?拉着田甜的小手坐到了桌前。
两人闭上了眼睛,同样将肠子放入了口中。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们便将眉目舒展,不可思议地一边咀嚼,一边含混地赞叹着,“这味道同舅母做的一点也不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我们吃过的最美味的肉食了。”
“真的耶,这里面没有一点点的苦味。”田甜又忍不住夹了块羊肝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就不明白舅母是怎么样把这么美味的吃食做成那般苦的?”
还别说,这真是个技术活。
田甜的问题提醒了田野,他恍然有悟地道:“我记起来了,她似乎每回都把羊胆也放进去,羊胆破了混进汤里,自然就苦涩了。”
“想来她也没有细致地为你们煮过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