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看向了叶芸儿,头一倾斜,歪向了她的怀里,哽咽地道:“姐姐,我不想要那个坏继母!我想让她走!”
叶芸儿记起来,阿全说过,正是因为蝉儿与她的后娘有了矛盾,父亲又不向着她,她才同父亲分道扬镳离家出走的。
“可是你的父亲是爱你的呀,你难道不怕自己走后会伤他的心吗”叶芸儿温言问道。
“他才不会伤心。”蝉儿冷笑,“因为他有他的老婆和孩子,他只是一心向着他们,丁点儿也不会把真心放在我身上。”
叶芸儿体会得到蝉儿受到冷落时的酸楚,想要继续劝解什么,却又想到了心理咨询手册中的法子,于是转变了策略,决定顺着她的话来说。
“我知道你受了冷落,很伤心,很难过。”
果然,这招比继续自以为是地劝解管用多了。
蝉儿得到了理解,反而不哭了,抹去了眼泪,又直起身子来郑重地看着叶芸儿,“他不仅冷落我,而是还帮着他们诬陷我!”
“究竟怎么回事儿?”叶芸儿也被勾起了好奇。
紧接着,蝉儿便将自己所遭受的委屈如同潮水般地倾泻而出,说了个畅快淋漓。
“那时我母亲还未去世,只是身体抱恙不怎么好。那女人全凭着有几分姿色,就趁着我父亲宴会酒醉的时候,跳些艳舞来勾搭他。我父亲将她纳为了侧室,对她极为宠爱。”
“因她生了对龙凤胎,就更得了我父亲的宠溺了,就连我的那一份,也被他们夺取了去。”
“前些年我母亲去世后,她又使尽了手段,从我几个姨娘中间脱颖而出,成了又一任正室。打这以后,他们一房就不待见我了,总是时不时地找我的茬,给我的东西也是最坏的一份。可是父亲总是听她吹的耳旁风,一点不听我的申诉和辩解,我慢慢地也觉得,我在他的心里连狗屁也不如。”
“我父亲喜欢招待一些文人墨客,每年还必定会举办才艺大赛,每每夺冠者都会夺得大奖令人称羡。今年春天,我们家又举办了这样一场大赛。我报名了书画大赛,可那女人下了死命令,说我们府上只能有一个女孩儿代表全家出去参赛。我心想自己在全州也算佼佼者了,怎么也不会输给自家人吧?”
“却没想到,“说到此处,蝉儿已经是咬牙切齿,将小小的秀拳攥得紧紧,那白皙如羊脂的皮肤也因此而涨红成了红玉一般,“没想到最后的评判者却一致将票投给了她的亲闺女,那个技法刻板,画面半点美感也没有的臭丫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