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中,慕弈寒正将自己身上的一枚令牌交给慕南枝。
虽说慕南枝口口声声称他只是想留慕奕寒身上的一件东西做个念想,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想留一个信物,以便证明他同慕奕寒有过会面,且交情甚深。
若是以后慕奕寒反悔,他尽可以拿着这东西向世人证明,慕奕寒其实是个表里不一,诓骗天下众生的骗子……
可怀揣着这样不堪的心思,他依旧笑得豪爽,似他的要求再正当不过。
“贤侄,今后你我可得时常来往书信才成,以便使我知晓北面朝中的形势如何。我会每个月都派人过去取信的,这个你尽管放心。”
放心?慕奕寒在心下冷笑。
这分明就是胁迫,在催促他快些成就他们的秘密大业啊。
而这书信更是极为有利的证词,可以使慕奕寒一旦深陷其中,便再无可能脱身,替自己撇清干净。
可饶是慕奕寒看清了这一点,还是含笑应承下来,“这是自然。”
“只是伯父也要记得在去信中告知给侄儿,让侄儿知晓寻找沈常在的进度如何了。”他紧接着补充一句。
“这是自然,贤侄嘱咐过的事,本王可牢记着呢。”慕南枝一脸郑重其事地道,“前两日本王便派人四下里去寻找了,想来也快有音讯了吧。”
“多谢伯父。”
在被慕奕寒道谢后,慕南枝又瞥一眼他的腰间,感慨万千地道:“那翡翠缠金丝手镯是你母亲从前的珍物,如今你也不肯将它拱手让人,只愿意随着携带着。这份孝心,也是难得。”
见慕南枝竟然将此事记得这样清楚,慕奕寒胸口无端端泛滥起一抹苦涩。
“你肯为你母后的冤死奔赴前后,想来你母后在天有灵若知晓了,也该安心瞑目了吧。”慕南枝说着,冷峻的眼中竟充盈了一丝丝泪光。
只是这感怀也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他便又恢复如常。
慕弈寒莫名得不想对慕南枝说太多自己母亲的言语,是以在他提起时,也只是冷漠置之,不置可否。
两人正聊着,慕青媛踏入进来。
她径直来到了慕弈寒跟前,皱了皱鼻子,对他委屈地说道:“弈寒哥,我好心过去劝说叶姑娘快些起床,我们好赶紧赶路,可她只想睡懒觉,愣是不肯给我开门呢。”
“她还说我们要走尽管走就是,她喜欢这王府只想着留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别提有多自在。”
对慕弈寒说过这些,她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