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流长叹道:“哎,你就是这样的性子,来去匆匆,也不和我叙叙旧。”
“我所记得的旧事不用和任何人说,三爷你惦记的旧事,我也不感兴趣。”随着话音刚落,冷冽已是起身,“这次行动之后,我需在胡非陪在身边,等到下次选拔的时候,胡非定能一举夺魁。”这话并不是请示,更像是告知,说完之后,也不管付东流是什么反应,便告辞离去。
待冷冽的身影离了别墅许久,付东流这才悠悠叹了一声,“老沙,你觉得如何。”
直到此时,身后影子中那人才缓缓现出身影,垂首道:“冷冽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三爷您见怪莫怪。”
付东流深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却听那人又道:“冷冽和朱贵这些年帮三爷处理独裁大小事务,但也不过是看在逝去的大爷与二爷面上。恕我直言,我与三爷是为主仆,如此最好;朱贵与二爷是为搭档,倒也还算能够控制;唯独冷冽与大爷,当年便是生死兄弟,这份牵绊最是难以揣测,从如今他对胡非少爷的重视更是可见一斑。”
付东流无奈的轻点着额头,徐徐叹道:“不知觉间,白眉先生已过世十年,而我也接手了独裁十年。这十年来,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与财力,却仍没有半点线索。”
说着,他起身来到窗前,回忆着白眉的那句预言,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双眸同天奇经现,普渡阴阳渡流年,天灵地境存千古,难留正道在人间。”
夜幕便是这样悄然倾泻下来,漫天的黑蓝之中,偶有几颗星辰忽明忽暗。
书桌上,胡非的面前是铺开的一份份资料,可他的目光却是停留在父亲留下的竹简之上,那竹简片片之间密密相连,每一个缝隙间布满了蝇头小楷。
抚摸着父亲的事物,胡非心中不觉叹息,想不到这竹简竟成了他与父亲之间的唯一纽带,不过说来也怪,竹简中所记录的内容十分繁杂,但总有某句话可以明确的解释他目前的疑惑。
首先,见鬼的左眼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恐怖。
竹简中记载,并不是所有人死后的灵魂都无法消散,只有那些怨念、执念极深的人,在灵魂抽离肉体的刹那,才能凝聚起来,幻化成另一种形态存在于世间。
也就是说,胡非早先那吃饭、睡觉、上厕所、坐公交、上电梯都会和鬼魂共处一室的猜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而最重要的是,能量的再次凝聚需要以某件事物来替换肉体,依托在上面,由于分子结构不同,所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