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敢大胆的猜测,自己是不是被朱贵耍了?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稍稍过了下脑子,随后又被推翻。
从朱贵表现出的能量来看,如此恶作剧的来戏耍他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单看朱贵的气度也不至于做这种事。
再说给老板的那一记烟灰缸,的的确确是爽的飞起,虽然这一下砸没了工作,但人生得此畅快,物超所值。
掂量着手里干瘪的钱包,安言有些无奈的笑笑,打开电脑,胡乱的海投了一番简历,也算是有备无患。
随着正午的阳光稍稍西落,安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动身出门。
两天前朱贵的口头承诺能否兑现,一会碰了面自然就有了分晓。
此时已经临近下班时分,安眼看着路上神色匆匆的行人,灿然的收回了目光,毕竟人们的忙碌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拐过下个路口就是约定的茶室,安言低头前行,稍不注意,正巧与对面一个壮汉撞了个满怀。
安言急忙道歉:“对不起。”
那知道那壮汉也不回答,上下打量安言一眼,问道:“你叫安言?”
眼看那壮汉神色不善,安言心中一凛,但仍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疾步后退。
不过他一个文弱青年,步伐实在是与那铁塔般的汉子相差甚远,还没退出几步,就已经被壮汉赶上,一把抓住衣领给提了起来。
怕不是地中海老板来寻仇的?安言念头急速闪过,同时叫道:“光天化日,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却又感到后脑猛地遭受一记重击,拼着最后的一丝清醒,觉得自己被扔进一辆面包车内,便就此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安言才恢复了意识,将双眼眯开一道缝隙,偷偷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四周尽是一片黑暗,只有不远处的几盏烛光摇曳不定。
从身下传来略带潮湿之气,稍一活动手脚,发现手脚均已被牢牢绑住,想来这里应该是个地窖之类。
自己被绑架了?要钱肯定是没有了,劫色嘛自己倒也不见得不会献身,如此大费周折的阵仗难道只是为了寻仇?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远处的烛光却是忽的近了,一个中年人出现在眼前。
“安言,我们又见面了。”中年人的语气还算平静,但笼罩在地窖中却是无比的沙哑刺耳。
“是你?”眼前这位中年男人,正是安言前女友的父亲--唐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