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最好还是不要和独裁者正面相抗。”付东流也缓缓闭起双眼,悠长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清晰。
漫天乌云悄无声息的滚动,车子飞速的消散在一片漆黑之中,轰鸣的声音里,付东流的声音悄然自语:“双眸同天,奇经现,奇经啊奇经。”
乌云总有散去的时候,当日出挤出一线光耀,胡非已经登上了离开H市的班机。
来往的旅客尚未安顿妥当,胡非双腿蜷缩起来,尽力腾出一丝空隙。
“冷叔,为什么不买个头等舱。”
“我没什么钱。”冷冽依旧如老僧入定,无悲无喜的答道:“你要是有钱可以升舱,记得带我一起。”
胡非弄了个好大没趣,按说凭冷冽的本事,世上荣华富贵绝对是唾手可得,只可惜他平日里生活朴素,对任何事都毫无兴趣的样子。
随着地平线逐渐低远,冷冽干脆闭上了眼睛。
胡非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杂志,也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
七个小时后,飞机抵达目的地,冷冽停在机场门口,却将身上的背包递了过来。
胡非不明所以的结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袋子,再将袋子剥去,那背包里赫然出现一根锁链。
锁链大约拇指粗细,长度足有三米,密密麻麻的经文附着在上,正前方的逢春槐木已是被雕琢成一把巴掌大小的镰刀。
不知道冷冽是怎么通过的安检,或许是那黑色袋子内有玄机,此时胡非手上握紧与冷冽并无二致的驱鬼神器,心中又增添了几分豪气,“谢谢你冷叔。”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冷冽不露声色的说道,眼神中却是透过一丝惦念。
胡非满腔豪气立刻卸了一半,“你要走啊?”
“独裁大选怎么会让外人旁观。”冷冽自嘲的摇了摇头,要知道他十几年前,还是独裁者四大核心的亲信,如今却已成了外人,其中境遇不免让人唏嘘。
“也好。”胡非不想过于伤感,故作轻松道:“冷叔你等我好消息。”
“我会在H市等你。”冷冽低声道:“万事小心。”
与冷冽分别之后,胡非将锁链缠在腰间,大步走出。
机场外,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停靠在旁,胡非看了眼车牌,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司机也不多话,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七拐八绕,足足开来近两个钟头,这才终于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