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钻一钻。
徐春花勉强笑了笑,随后又热情地拉着她的手道:“哎呀,这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对了,你一人搬来我们王家村,可是家里那位去了?我看你孤身一人带个孩子也不方便,放心吧,有什么尽管来找婶子,能帮的可不是帮么。”
姜怀玉满头黑线,这人话说的好听,可眼里一股贪欲毫不遮掩,她好不容易才将手抽出来,目光一瞥看见竟然都被这人捏红了,她嘴角微抽按住心中不快,敷衍地闲聊几句立马提出告辞。
她走后,徐家三个刚去泥沟里摸鳝鱼的孩子才一身泥地跑回来,瞧见桌上有包饴糖,顿时馋得走不动道,嚷嚷着要吃。
徐春花最心疼就是自己的小儿子,哪怕大儿子和小女儿也撼动不了小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
一包饴糖其实也不多,徐春花拿出一块来,掰了三分之二递给小儿子,剩下的三分之一才让剩下两个孩子自己分去。
看他们争着舔糖的模样,徐春花突然想起姜怀玉姣好的长相身段,皱了皱眉道:“你们给我记着,以后不许和隔壁的人说话,也不许和隔壁的小孩儿玩知不知道?”
“娘,为什么啊?”小儿子捧着比自己手还大的饴糖舔个不停,抽着空好奇问道。
“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说不准是哪个勾栏跑出来的,万一一身脏病!”徐春花自己长得不如何,实际上才二十三岁,看着却像个三十九的,所以被姜怀玉叫婶子的时候,她简直是气得牙痒痒。
“娘,什么是脏病啊?”大儿子习惯学弟弟说话,以为这样能得到徐春花的赞赏。
徐春花回过神来,瞪他一眼:“吃你的糖,记住这话别在你爹面前乱说!”
“哦……”
还不知道徐春花能有两幅面孔的姜怀玉,拎着另一包饴糖叩响右边人家的门。
“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
院里传来的声音不太耐烦,推开门后,一个长相有些尖酸刻薄的女人出现在姜怀玉眼前。
“你不是隔壁刚搬来的小娘子吗?进来坐吧。”郑小月一拧眉就更让人觉得她不好相处。
姜怀玉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郑小月会比徐春花性情真实,她摇头一笑,跟在郑小月身后走进屋。
郑小月的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不像徐春花家里还有股不常打扫的臭汗味。
“这几天天热,家里常备着凉水,你也喝一碗吧,消暑。”郑小月没说客套话,直接就给她倒了一碗琥珀色的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