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旱烟的保长往家走去,路上正好碰上出门买些猪肉的郑小月,对方见她立马扬起笑来,却在瞧见保长时凝住。
要知道,村子里保长就相当于县城之中的县太爷,有什么纠纷闹到他面前的话,可真的会挨板子和抓进牢里去的!
连族长以及族老们都不能多置喙一句。
郑小月先是向保长打招呼,对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她立马凑到姜怀玉身旁,低声问道:“玉娘你可是要找保长惩治那徐春花?”
“对。”姜怀玉有些讶异地看她一眼,没想到郑小月竟然能猜到。
郑小月急了,她瞥一眼抽着旱烟毫不关注这边的保长,说道:“我竟忘记同你说这些,知道这徐春花在村子里胡作非为,却还能好好的么?就是因为这保长乃她娘的表兄弟!
所以徐春花平日里贪些几文钱的东西,虽然大家厌恶却也没什么可说,就是因为扯到保长面前,最后也不了了之!”
姜怀玉挑起秀气的眉,但表情不带丝毫的惊慌,她安抚道:“放心吧嫂子,这一回就算保长是她徐春花的亲爹,我也要他大义灭亲。”
如果保长还想要安安稳稳地坐着这个位置,那么今天这案子他就必须好好的判,牵扯到三十两这个数额的时候,他不想当包青天也得当!
而且知道平日里保长没少护着徐春花,姜怀玉嘴角笑意愈发自信。
只要那些村民们心里还攒着气,保长在这么多的眼睛盯着下,还能维护徐春花的话,姜怀玉就赞他一句有勇气。
保长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被迫当一回青天大老爷,跟着姜怀玉进屋,一眼便看见院落有块不大的田,上面有一串脚印,这脚印穿过湿润的泥土地,留下印子。
往隔壁徐春花家延展,顺着围墙向上后约莫一人多高的位置便浅到看不清楚了。
保长看到这都愣了,他知道这方向的人家是谁,心里震惊莫不是徐春花胆大包天,真敢行偷盗之事还他娘的留下这么多证据。
他连忙掩饰面上的震惊,转过身来抚了抚胡须,咳了两声道:“这个,你买玉佩的字据可否给我看看?先要确定东西的价值,我才好估摸出偷盗之人是何身份。”
字据自然是有的,姜怀玉将盖着溯雪斋印戳的字据递给他,老头儿一看,瞳孔微微放大,一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郑小月瞧清楚上边注明了玉佩以三十两的价格卖予姜怀玉后,登时便睁大双眼:“玉娘,可是这玉佩让人偷了?”
姜怀玉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