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花白的老警官对他说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会议的纪律!”
“狗屁的会议纪律,我儿子死了!我儿子在医院里被人给杀死了!”这位被称为郭局长的中年警官略微收敛了动作,但语气中依然十分强硬:“张局长,你是我的老局长,我的儿子被人在病床上割断了脖子,他的血都把病房的地板给涂满了,在这个时候,你却让我遵守什么会议纪律?!”
“小郭,你别忘了,你是个警察!”张局长被顶了一下,顿时声色俱厉的用起了从前的称呼:“我知道现在非常的痛苦,小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允许你旁听这次的案情讨论会!”
张局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继续说道:“小传被害的案子发生在我们分局的辖区,不管你是作为死者的家属,还是作为其他分局的同僚,按照制度是没有资格进这间会议室的……”
“老局长,我心里苦啊!”见以前的老领导动了火气,这位郭局长立刻开始嚎啕大哭打起了悲情牌:“我郭铭都快五十岁了,只有小传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只想着他能给我郭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小传才十九岁,他还没有结婚啊!”
“好了,别哭了小郭,这么多同志看着你也不怕被人笑话!”张局长见自己的老部下哭的这么伤心,态度也变得缓和起来,等郭铭止住了哭腔之后,才重新对着站在幕布旁不知所措的年轻警察指示道:“你回来坐下,咱们继续分析案情……”
“是。”年轻警察如蒙大赦,立刻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将投影仪中的视频资料换成了医院后门的外部监控,幕布上,先是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镜头中一闪而过,消失在一条幽深胡同的拐角。
这段视频放完,年轻警察一边在多个监控镜头之间来回切换,一边继续说道:“凶手在离开医院之后就进入了一条胡同,之后便从监控中彻底消失了,我们调取了以胡同出口为中心、半径为五百米搜索圈内所有的监控录像,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结合凶手先前的表现,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断,这名凶手很有可能放弃了走大路,而是使用了房顶和墙头之类的高层通道,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经过初步的现场勘察,一共提取到了四块比较清晰的鞋印,但是在管线、窗台和病房内都没有提取到任何的指纹或其他痕迹物证,看样子凶手是有备而来的。”
“下面我们来说一下死者……”年轻警察操作着投影仪将局长公子的照片投在了幕布上:“死者郭传,是昨晚发生在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