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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水道里很暗，隐约可辨墙上是厚厚的污秽，地上堆积退水后遗留下来的垃圾和污物，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有几双发绿的小眼睛在黑暗深处忽闪忽闪的，警惕地盯视着我们两个闯入者。
光在前面带着路，我不确定他是循着绮罗留下的线索前进的，还是别的什么。之后，他没有再吱过声，缄默地一直往前，在后拐了两次弯，就这样我们到达了地下水道的深处。
随着时间，我渐渐适应了黑暗，可以很好的分辨四周的情况了。
不足十米的前方，污水自破裂的地板渗漏下来，哗啦啦的，形成了一道雨帘。
光没有半丝犹豫地穿过了那些水帘，到达了黑暗的更深处。
我不禁在这一头止住了脚步，看继续往前走的那道暗影。
光感觉到我没跟上去，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就在前面，快点儿！”
他催促。
黑暗之中，我们是对视的，虽然看不清彼此的眼睛，但我能强烈的感觉到他的目光。
我稍微回头，用眼角的余光瞥身后的世界，一切显得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你确定就在前面？”我将目光重新投向水帘的别一边。
“当然，瞧，这儿还有一片。”光挪了两步，伸手指指旁边的墙，有一个微弱的红光在墙上闪烁。
他将那红光从上抠下来，冲我晃晃，证明。
我嘴角礼貌式地向上勾了勾，虽然不清楚他是否能看得清。
“快点儿，我能感觉得到绮罗公主就在前面。”光又催促。
“嗯！”我应了一声，屏住呼吸，微垂着头快步穿过了水帘。
光见我跟上来，满意地继续前行。
我们大概又走了两分钟的光景，前面出现了三个岔口，幽深的隧道通前城市的各个地方。
“她就在这里面。”光定了定神儿，似是在判断着，然后指左边的一个入口。
我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异议，甚至很主动地绕到了他的前面，率先踏进了他指定的隧道。
“我能闻到绮罗公主身上特有的气味了，海水的味道。”光紧步跟着我，小声地说。
我目光投下前方，似是很专注，实际还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世界，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一直放在刀柄的暗键上。
我挪着步子，一步步往前走着，光还在后面低声说着什么，可是